常安小心避开陆崇的手指,将符纸缠在他伤口的位置上,一手掐诀,口中颂着诀文,那符纸竟然粘在了一起。
“三日之后方可取下。”常安恶作剧似的将剩下的符纸系成蝴蝶结,一起绑在陆崇手上,临走前不忘补充道:“防水的!”
陆崇看着常安潇洒的背影,又看看自己手上那个不太好看的蝴蝶结,心里觉得又好笑又自豪,颇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
“今天多谢您了,以后有事随时来找我,价格便宜算你!”
陆崇顺着那甜腻的声音看去,只见那刚走不远的小姑娘头也不回地正在冲他摆手,他爽朗地笑出声来。
他不准备让常安知道百年前的事情,因为那过于残忍,他宁愿常安忘了他,跟常安重新认识。
离开后的常安则是换了一张嘴脸,骂骂咧咧地走在回宁县的路上,将唐家的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一个遍。
出去这一趟只买了自己喜欢的吃食,最重要的新款小洋裙…啊不!是几味中药,都还没来得及买。
她暴躁地将脚边的石子踢飞,恶狠狠地想道,早晚有一天要把那几个老匹夫干掉!
唐家的打头吧,反正数唐家的宅子风水最好,她垂涎挺久的了。
……
回到家后的陆崇已经平复下自己的情绪,由于莫名的枪战,考查之事只能另找时间。他手中拿着一些关于自己管辖地区,以及商铺的经营情况的材料,坐在椅子上仔细浏览。
陆崇拧了拧眉毛,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但没有细想,也就继续工作了。
第7章
大清早太阳升起时,宁县望月庙里已经人满为患了。
经过上次驱鬼之后,没过几天后陆家一行人便浩浩荡荡搬进了新宅子,这相当于活招牌,常安可谓是一战成名,原本就不小的名声更加响亮。
望月庙有一个高大的影壁,影壁前的方形石台上端坐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长得花容月貌,被台下带着敬意的百姓的拥簇着,显得惊为天人。
因天气炎热,她将袍袖挽起来一块,露出一截莹白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