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崇这几天忙着料理唐家的后续事情,虽然开仓放粮小有成效,但对于这个冬天来说杯水车薪,救济会还要重新操办起来。
只是商会的人不知怎的,都像是转了性似的,面对利润空间如此之大的活动,竟然一个个都推脱起来了。一连开了两次会,都没能找出一个人来。
陆崇意识到不能再用老法子选人,满心烦躁地随便点了副会长的名字,让他负责这次救济会。
处理完最后的小尾巴之后,陆崇满心欢喜的回家看常安。
他觉得最近太过冷落常安了,一连几天回到家已经是半夜,常安早已经睡下了,早上天刚刚亮又要出去工作,也没机会见常安。
想到常安这样好玩的性子,却被憋在家里好几天,想来她这几天该有多郁闷呐。
于是,陆崇计划了一路如何补偿她,挑选地方准备带她出去玩。
车子停在院子里,陆崇刚一下车,就听到一楼客厅里传来的欢声笑语。
陆崇皱了皱眉,支走了下人悄悄进去一看,发现大厅里一群人玩的好不热闹
两张桌子被拼到一起,满桌尽是一片狼藉,好几副牌被摊在上面,角落还有些来不及收拾的果皮纸屑,几十个人围在桌前,闹哄哄地叫好。
为首的那个小丫头个子小小的淹没在人群中,声音却像是要顶破天,叫嚣着让下一个人上。
陆崇不作声地围在边上,看她玩什么这么开心,开心到脸上升起两团粉红色,像是喝醉了一般,眼神也有些迷离。
陆崇再一看差点被气晕过去,这丫头右手边竟然还放着一瓶酒,只剩下三分之一在玻璃瓶中晃荡。
陆崇刚要过去教训常安,只听见埋在人群中的那小矮子猛地一拍桌,醉醺醺地将眼前的一堆大洋往外一推,那样子真是潇洒极了。
口中叫嚣着:“谁的牌最大谁说了算,这次爷爷跟你玩个大的!”
对面坐着的女孩子被常安的大嗓门儿吓得颤了一下。
这人他认识,正是副会长家里的千金,看起来跟常安差不多的年纪,却被常安这副同归于尽的架势搞得有些怕,犹犹豫豫地说了句“不跟”。
常安不满地哼哼着,右手握着酒瓶,艳丽的颜色衬得那只手更加的白皙。左手闲不住地伸过去摸旁边丫头阿萃的细腰,脸上还流里流气的。
阿萃手中还端着茶壶,既怕痒又怕茶水烫到常安。
陆崇紧盯那只好色的小手,危险地眯了眯眼,实在忍不住了,大步穿过人群,在她身旁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