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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要是整日在屋子里闷着,不憋死也要抑郁,到时候怪罪下来,还是他们的不是。

时舟跟着仆人下楼,从一楼露台到了花园。

那株四时锦果然很争气的活了下来,原本烧焦的叶子重新变绿,开的那朵花还莫名有了点大难不死的从容气度。

时舟从上到下看了一遍,觉得这个地方风水不好,找花匠要了个铲子给这株四时锦挪位置。

他怕别人把根挖断,自己单膝跪下一点一点的松土。

下面盘织交错的根茎露了出来,时舟动作越来越细致,没想到最后一铲子下去,没挖动,反而碰到一个硬东西弹了回来。

时舟把铲子扔到一旁,用手扒拉开周围的土,下面赫然露出一个小木匣子。

时舟拿出来擦干净,这个木匣大概比一个巴掌稍大一些,拿在手里还有点分量,金属制成的锁头上有些锈驳痕迹,看起来年头久远。

他越看越觉得眼熟。

这个东西好像跟顾燃拿过来献宝的小木匣一模一样。

他继续向下挖,底下就什么也没了。

时舟看了看没人注意,把花挪到另一个挖好的坑里,将木匣子用衣服裹起来偷偷带回了房间。

他晃了晃,里面有叮呤咣啷的声音,时舟试探的沿着缝隙掰了掰,因为埋在土里的缘故,不用钥匙竟然也被他打开了。

里面躺着一把钥匙。

时舟突然灵光一闪,拿起来就朝被锁住的阁楼走去。

之前听说过,白月光有大部分的画作都被他锁在了阁楼里,阁楼的门本身就在他房间里,只不过房间太大门太多,倒显得没什么存在感了。

果然,时舟插进去的钥匙严丝合缝,转动中“咔”的一声,阁楼的门应声打开。

阁楼比他想象的要大。

这里以前可能是白月光的画室,角落处散落着歪倒的画板和画架,墙上、画架上和地上的每一幅画都被人白布遮了起来。

时舟掀开墙上离自己最近的那块盖布,空气中瞬间弥漫起封存已久的灰尘,呛的他捂住嘴咳了咳。

他后退半步用手赶走尘土,不经意抬眼看到了盖布下的画。

时舟愣在原地。

那是一幅写实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