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自衍因为数次“医疗事故”身败名裂,研究所被路游原找人拆了,陈未河虽然一脸肉痛,但还是摆了摆手任由处置。
没想到对方把整个楼连同里面的所有仪器和研究成果都一并销毁了。
时舟看着陈老一脸要遁入空门、原地坐化的表情,拉着路游原赶紧溜了。
他对三个竹马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但穿书这么怪力乱神的事说出来他们也不会信,时舟也没有全部交代,顾燃和叶星寒也只当是裴自衍为了一己私欲清除了全部记忆。
况且,现在也没有澄清自己和白月光完全是两个人的必要了。
时舟找了个机会跟时父说自己要去滨海。
意料之中的拒绝并没有到来,反而对方神色复杂,点了点头。
时舟做好了随时跑路的准备,没想到对方答应的这么痛快。
想到陈老跟对方的谈话,陈未河说过自己受了很大刺激,需要找个地方静养一段时间。
时舟再接再厉:“我要跟路游原一起去,这样也可以吗?”
时父站起身:“跟我来书房。”
时舟老老实实跟过去。
对方从书房的保险箱里拿出一沓文件:“这是上次路游原来的时候给我的。”
时舟拿出来翻了翻,里面是路游原的全部身家,他名下的所有房产地产,甚至还有他手里路氏集团的所有股份。
时父:“他说,如果这些身外之物能让我们安心的话,他就全部都给你。”
他手里的每一份文件都签了字,是生效的。
路游原费劲力气拍下的每一块地,开发的每一个楼盘,都在这里。
时舟觉得手里的几张纸沉甸甸的,每个字都是对方为了早日跟自己重逢,一点一点亲手垒起来的阶梯。
时舟心下震动,没说出话来。
时父朝他摆了摆手:“替我还给路游原,就说他已经通过考验了。”
时舟走出书房之际,只听背后的人再次开口:“舟舟,你心里是不是一直都怪我们?怨我们当初把你交给了裴自衍,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不怪。”
想到白月光的话,时舟转过身认真复述了一遍:“我的心里没有怨,只有自由。”
时父说不出话,看着对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