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赔偿”二字都懒得虚伪地用了。

精英男没想到会被人反摆了一道，此时面部表情管理的失控已经泄露了他内心的震惊和不知所措。

老人面对司谷雨这一系列骚操作，内心怎么想的众人不知道，但他到现在表现得依然稳如泰山，并没有被司谷雨带偏。

他道：“我孙女并不会无缘无故这样，一定有原因。说不定正是你的侄女做了什么，才惹得她如此失控。”

他转头看向小萝莉，“孙女，乖，你跟爷爷说，她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司谷雨也扭头看她，说实话，司谷雨很期待这姑娘能说出什么来。

小萝莉见所有人一下子都看向自己，欲哭无泪，这让她怎么说啊。

她又不蠢，自然知道但凡说出一点，他爷爷就能顺藤摸瓜知道所有。

难道她要告诉他们虽然对方那个死同性恋装男的撩她，但其实是她先故意和对方撩骚的吗？

见小萝莉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话，司谷雨“体贴”道，“说不出没关系，聊天记录都还在呢，姝姝，把你的手机……”

“啊！”小萝莉突然大叫起来，“爷爷，让他们滚出去，我要休息！我不要他们赔了！”

司谷雨面露遗憾，可惜啊，没好戏看了呢。

老人大概隐约察觉到什么，他没有强求小萝莉，对身后的精英男道：“依年，推我出去。诸位，我们外面谈。”

司谷雨失了乐趣，知道老人想讲和，他本就没想把人逼太紧，于是点点头，“好。”

出了病房，老人主动开口：“孙女从小被我惯坏了，调皮不懂事，请各位见谅。无论她做了什么，我在这里都给几位道歉了。”

像是见不得老人这么低声下气的对人说话，精英男忍不住喊了一声：“程伯。”

老人没理他，用一种真心诚意道歉的眼神看向司谷雨。

他一道歉反倒让司谷雨突然觉得没意思透了。

司谷雨掌管闻氏那几年，天天都是在和这些带着面具的人虚与委蛇。

所以他对这类人的心思再清楚不过，假意示个好，给人一种被上位者低头的错觉，有些人甚至会产生愧疚感。

对方都放下姿态这样说了，你怎么还抓着不放呢？

司谷雨甚至都能知道对方后面会出什么样话。

他看着难得低头的老人，心里冷笑一声，你算什么东西。

老子才是最高高在上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