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鸣舟:“……”
路鸣舟:“旺财是周末去绝育对吗,需要做什么准备吗?割完给它请条安抚犬回来疏导一下绝育带来的心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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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是那个熟悉的宠物医院, 依然是那个笑得有多温柔下手就有多决绝的护士姐姐。
护士姐姐把旺财抱起来后微笑着说:“我们手术全程大约三个小时,两位可以先在附近逛一逛呢!”
楚焕枝外出穿得很低调, 路鸣舟的棒球服外套在他身上比较大, 袖口遮到掌心。他还戴了个挺大的眼镜框架,加上口罩, 已经不太能被认出来了。
但还是没什么安全感,一直低着头躲在路鸣舟后面。
“好的,麻烦了。”路鸣舟去护士台留下了联系方式, 带楚焕枝离开了宠物医院。
三个小时,一时间也没什么事好做,从宠物医院出来是一条不温不火的街道,这里是云江市的老城区。
两个人在人行道走着,颇有些信马由缰的意思。
自从发现身上被塞窃听器之后,楚焕枝渐渐的话少了很多,每天回别墅的第一件事就是脱光了洗澡,让路鸣舟把他的衣服立刻拿走,塞进洗衣机里搅也好,直接丢在房间外面也好。
他变得有些草木皆兵,尽管路鸣舟反复告诉他,无论发生什么事,自己都会竭尽所能保护他。
但这不是游戏,就算是消音aw打过来路鸣舟也能立刻听声辩位。有些事情防不胜防,他不可能把楚焕枝时刻拴在裤腰带上。
清晨十点的老城区刚刚醒来,街边小卖部的卷帘门哗啦啦地被店主推上去,老旧金属被拉扯的声音吓了楚焕枝一跳,条件反射抓住了路鸣舟的外套。
路鸣舟回头一看,他眼神有些仓皇,遂伸手给他,“手给我,我牵着你。”
“不要。”楚焕枝松开手,笑笑,“两个男人像什么样子。”
“又认不出你来。”路鸣舟眼神示意了一下,“捂成这样,我都不敢认。”
楚焕枝摇头,“我说你。”
“你看我像在乎的样子吗。”路鸣舟原本想强行拉他过来,可看他一副神经紧绷的样子便作罢了,“三个小时,干点什么去?”
老城区人行道的地砖不太平,有些翘了起来,缝隙里长着野草。它们奋力地朝着阳关铺下来的方向生长,路鸣舟是个毒鸡汤用户,越努力未必越幸运,但肯定越疲惫。
太阳渐渐地开始有些晒人,但两个人这么游荡着,居然快要走到云江市一中的老校区了。
路鸣舟自打职业以来从没有回来过,后知后觉地看见了熟悉的棋牌室门头时才反应过来。
见他停下,楚焕枝顺着他目光看过去,破旧的门头招牌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若是放在古代,多少有些刀枪剑戟打磨过的沧桑感。
如果门口那花枝招展,吊带裙加睡袍的女人没有朝他俩抛媚眼的话。
楚焕枝迅速别开脑袋,刚想快步走过去的时候,忽然旁边男朋友就朝女人打了个招呼,“莲姐!”
“我以为你瞎了呢!莲姐这么大个美人站这儿你能瞧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