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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怎么又来了?

身体仿佛还没有忘记上午的温存,甚至在眼神交接的一刹那,后背都瞬间腾起了对方结实的胸膛和腹肌传来的触感。

“回来了小知?”

大嫂的声音把他从思绪里拉回。

“今儿都收了点什么?”

“二十斤雀儿舌。”宋知答道。在对方直勾勾地注视之下,不知怎的,他后半句说得愈来愈小声:“我看还挺新鲜的。”

他默默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没再吭一声。

室内一片安静,雨声被木门隔绝在外。茶案上焚着宁神的檀木香,香烟袅袅,没入半空,那三个顾客也只坐着不说话,屋里只有木勺与炒锅相撞而发出的声音。

大嫂动作熟稔地在大铁锅里翻炒个不停,突然回头看了宋知一眼:“你还傻愣在门口干嘛?”

“把上午送的货搬到里面去吧。”

“嗯。”

宋知轻声哼了一声。

他走到那半人高的大塑料袋前,刚弯了点儿腰,余光便注意到男人依旧停留在他身上的眼神,目光毫不遮掩,叫人无法忽略。

带着温热吐息的话,好似又在宋知的耳畔响了起来。“这么不禁搞?”

男人带着凉意的大手握上他的手腕:“刚刚搬东西的时候还看你人五人六的。”

这么一回想,宋知瞬间提了一口气,把东西全搬了起来。搬走的时候还心底发虚,和那男人又对视一眼。

表面上一脸淡然地从对方面前大步走过去,单手掀起里屋门帘,把货搁在里头。

然后——

就也没了走出来的勇气。

过了好半天。

男人也没等到他再掀起那扇门帘。

——事情还要从今天早上说起。

方成衍是开了整整一宿车,才到了清源镇上的。

一下车,他淡漠地环视一圈环境后,心里暗叹,果然是穷乡僻壤,偌大的镇子,连车位都没画几个。脚下的柏油路由于常年被拉货的重卡摧残,已经碎得不成样子了。

已是十月底,江浙一带又湿又冷。

方成衍长腿迈开,阔步走在雨里。他本就身姿挺拔,配上一身极为正式的西装,显得利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