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脑子都是在恐惧柳渊渟的随时闯入，午觉梁温澜也只是浅眠了一小会儿。

梁温澜所不知道的是昨晚的噩梦，其实只是他荒诞且失控的现实生活的开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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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哥，梁哥！”

在喊了好几声后，梁温澜才突然惊醒，神情恍惚地问罗鸿达什么事。

“你忘了吗？下节课心理健康课，要换教室。”

梁温澜这段时间很不对劲，哪怕是迟钝的罗鸿达也察觉了。

首先成绩大幅度下降，这几次小测，梁温澜居然和自己分数差不多。

然后他开始变得沉默寡言，总是走神，记忆力也在下降。

罗鸿达问过他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梁温澜也不肯答，只是敷衍了过去。

梁温澜自己也清楚，自己情况不容乐观。

现在已经不仅是肉体上的掠夺了，他的一举一动均被监视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就算他晚上死锁门窗，第二天柳渊渟依旧可以轻描淡写地准确说出他熟睡中的状态。平时在教室，在操场，也会随时收到柳渊渟的短信。

“哥哥，离你的同桌远点，我不想看到你和他一组。”

“哥哥，你站起来是回答了什么问题吗？认真的样子让我又硬了。下次我们做爱，你可不可以也那么认真？”

梁温澜觉得自己被困住了，他的背后被上了一根透明的发条，只要柳渊渟扭动，他就只能像机械人偶一般身不由己地行动。

更可怕的是，对于柳渊渟的控制，他居然产生了依赖感。

梁温澜因为焦虑柳渊渟任何可能发生的疯狂举动而陷入长期失眠。

柳渊渟却光明正大地挤上他的床，并承诺不会做任何多余的事，只是拥抱。

第一次，梁温澜警惕地不敢入睡，直到身后传来柳渊渟均匀的呼吸，他才意识到弟弟这次的承诺是真的。

之后柳渊渟过来陪睡反而能让梁温澜拥有难得的好睡眠，只有柳渊渟在他身边熟睡，他才能保证，对方确实不会再来伤害他。

柳渊渟他既是加害者也是守卫者。

梁温澜觉得自己像极巴普洛夫实验中那只可悲又可怜的狗，大脑已经无用，剩下的只有柳渊渟培养出来的条件反射。

第32章 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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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来越暖和了，柳渊渟他们班下午第二节 刚好是音乐课，他懒洋洋坐在窗边，听着音乐老师在讲台上放的那首卡农钢琴独奏，翘着凳子看窗外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