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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的诊断是由于长途旅行,时差原因疲惫过度,加上情绪激动,所以体力耗尽晕了过去。输几瓶葡萄糖,在病床上自然苏醒就好,切忌情绪上的刺激。

梁湫进病房看护,并没有给两个儿子任何的好脸色。而出于愧疚,梁温澜和柳渊渟在外面坐立不安,竖起耳朵听着病房里的声响。

正如医生所料,不一会儿听动静,柳清嘉应该是醒了,隔着门,并听不清里面的话语,只是女人无助,崩溃的哭声额外刺耳。

柳渊渟坐在椅子上,弓着腰把脸深深埋进自己交叠着的手掌。

而梁温澜心里也不好受。归根结底是他们对不起父母,特别是敏感且体弱多病的妈妈被直接给气晕了过去。柳清嘉从来都是宠着他们兄弟俩,甚至从小到大他们兄弟俩都没有挨过妈妈的打。想必这次父母没有预告地回国,也是想一家人好好过个国庆节。谁知道局面成了这个的样子。。。

病房里的话语声停下了,门一下子被推开。梁温澜和柳渊渟同时下意识地起身面向一脸疲惫不堪的梁湫。

“妈妈已经继续睡下了,跟我去楼梯间,我们谈谈,”

梁湫看上去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了,梁温澜和柳渊渟也不敢多问,只能乖乖跟在父亲的身后。

“你们妈妈她很伤心,很自责。她觉得你们俩这样是我们常年在国外,没有照顾好你们的原因。”梁湫站在楼梯间,他曾经背着抱着的两个儿子都已经超过了他的身高,他们已经是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的成年人了。

梁湫果然从兄弟俩眼底看到了愧疚的神情,于是追问了一句:“所以,你们依旧打算这样下去吗?”

纵使心中万般懊悔,梁温澜和柳渊渟还是异口同声道:“爸,对不起,我们。。”

像是早就预料到这个答案,梁湫表现得很平静,手一挥,打断他们:“行了,我明白了。”

“爸,你和妈要不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不好。假装我和哥哥只是兄友弟恭。”柳渊渟着急地补充,可是他的提议此刻那么苍白无力,无异于杯水车薪。

梁湫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当作没看见你们俩做的龌龊事?怎么可能。你妈妈她到了中年,本来身体就不好,受不得刺激。你们兄弟俩的关系我和你妈都没办法接受。”

“我已经知道了你们的回答,你们已经是成年人了,对自己的一切行为负责。说凉薄点,在北美那边,小孩成年后就与原生家庭逐渐脱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