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好一会才坐了起来,却发现腿间一片濡湿感,昨夜的梦涌入脑中,整张脸一瞬之间腾地变红。
门口的敲门声还在继续,她张了张嘴刚要出声,却发现喉咙哑哑地,只得清了清嗓子道:“谷儿,娘昨晚睡得晚了一些,你去店里吃早饭,回头午饭给你送过去。”
谢元谷听到母亲没事,这才放下心道:“娘我晓得了,那我走了哦。”
儿子走后,曹娥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的呆,这才起来换衣裳。
昨日虞婆说要陪她去找大夫复诊,这才调休今日不用去店里上工,不然睡到这个点怕是要误了时间。
新房子也把后山的溪水给接了进来,平日洗衣服不用去到河边,在家里就能洗。
曹娥洗到早上换下来的亵裤,湿滑的手感让她耳朵红得几乎要滴血,抿着嘴眼神飘忽不定地迅速冲水。
一早上就在这乱七八糟的想法中度过,只是在出门去虞婆家的时候,看到门边的一颗小树,那是兰兮平日来拴马的地方,昨日自己将那伤人的话说出口的时候,她就是从这儿解的马绳,头也不会的走了。
曹娥顿时觉得一盆冷水从脑袋上浇了下来,让她浑身凉了个透。
她忽然觉得自己竟是这般地不知廉耻,白日里恶狠狠地将人赶走,夜晚却就这人家做那羞人的梦。
脑中混混沌沌地不知是怎么走到庄家,见到虞婆正好从院子里出来。
“大娥子来啦,我正准备去找你呢。”
曹娥赶紧将心里的心思给收起来,笑道:“起得晚了,没做饼子,咱们先去粉铺吃粉,在慢慢走去镇上,您看可行?”
“成,走吧。”虞婆笑眯眯地道。
曹娥挽着虞婆的胳膊,慢悠悠地朝宁溪口方向走去。
“怎么地,昨晚上没睡好,看你眼睛肿成这样。”
曹娥眼神一晃,道:“咳,就家里那只小母猫,一晚上叫不停,吵得我也没睡好。”
虞婆心中了然,先前谢颜她们还没去州府的时候,在山上捡了只小野猫,回来好生养着,看这也是时候发春了。
“晚上把它扔到老宅子里——你早上也不拿个鸡蛋敷一敷,这么水灵的小脸蛋配着这么两个肿眼睛,可就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