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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大哥却告诉我,那小瞎子是于贼最小的女儿,却不知为何沦落到兔儿岭和我一起,那马蹄声声就是来找她的人,到了这里很快就能找到她了。

我一听说他是于贼的女儿,原本滚烫的一颗心瞬间就冷了下来。

一路上就如行尸走肉一般,被送到了芙蓉县,直到我成了潼山土匪山寨的大当家。

唯一让我安慰的是,妹妹被一个好心的人家给救了,可惜那人却豁出了一条性命。

从那以后,我白天在镖局押镖,有空就回山寨里住,山寨里都是当年跟我一起逃出来的周家旧部。

我也成了远近闻名的土匪头子,人们把潼山的土匪描述成凶神恶煞的面带刀疤的大汉,我闻言淡淡一笑,我若真的是,就下山去把那小瞎子给抢过来,狠狠地折磨,以报我父母的血海深仇。

直到后来我在走镖的时候真的遇到了她,那时候她正坐在新婚的轿子里。

沿路的人都说左相嫁女,怎地嫁去那么远的沧州,还是给个半百的老头做续弦。

有人回道:“那新娘子是个不受宠的妾室所生,为了联姻,左相可不会考虑那么多,不过再怎么说,新郎年纪再大也是沧州的知府,听说这小娘子为此还要去上吊,却被左相拿她母亲来做要挟,小娘子只能用胭脂把脖子上的痕印给掩盖住,穿上嫁衣坐上轿子出嫁了。”

我一听心里就遏制不住地痛,我告诉自己,那是于贼的女儿。

可我最终还是没忍住,那是我仇家的女儿,要折磨她也轮不到旁的人动手。

于是我把镖局的衣服给脱下来,蒙上面去抢亲,把新娘子扛了就跑。

我把小瞎子带回山寨,如今她眼睛不瞎了,也长大了,一双大大的眼睛,和当年在兔儿岭见到的时候一样的水汪汪。

她一下子认出了当时的我,张口就叫我小哑巴。

我从想折磨她变成了折磨我自己。

这些年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她似乎猜出了我心底隐秘的想法,变得异常主动。

就在那段日子里,我眼里只有我的小瞎子,已然忘记了那个自小就待我不同,为了找到我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地赶往兔儿岭救我的少年。

我在山寨里度过了一段难忘的日子,乐到极致我想起了我父母,还有周家军死去的几万士兵,他们的死,都是因为她父亲。

往事如一盆冷水浇下来,我怎么能和仇家的女儿如此欢乐,于是我忍不住折磨她,从言语上和肉/体上。

事后又忍不住心疼,忍不住道歉。

她是于贼的女儿,但她也是不受于家待见的女儿,我迷茫了。

也许我的反复无常,让她也变得很痛苦,恳求我放她下山,我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