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宋在一旁偷偷抹眼泪。

李娴叹了口气，摸了摸闻宋的头发：“我和他爸爸很早就离婚了。这些年忙事业，没时间关心他。看到视频的时候确实是心中有气。”

“闻宋不情不愿地和我出国以后，有大概两三年都不愿意和我说一句话，我才明白他大概是真的很喜欢你。同性恋这件事，放在别人身上我没意见，放在自己孩子身上我就真的”

李娴捂住了脸。

“这次他执意回国，宁可断掉我给他的经济支援”

沈思书拍了拍李娴的背：“阿姨，我懂，我都懂。”

李娴抬头，看着沈思书：“我放手了，但是如果你敢对闻宋不好的话，我把你的头拧下来。”

沈思书失笑：“您放心，我一定一辈子对闻宋好。”

李娴红了眼睛，然后起身：“沈思书，记住你说的话。我还有事，先走了。”

高跟鞋的声音消失在走廊。闻宋在一边哭出声。沈思书抱住闻宋，哄着他，他在渐渐平静下来。

“沈思书，妈妈同意了。”

“嗯，阿姨其实是个很好的人。”

然后在很久之后的一天，沈思书执意让闻宋换上小裙子出门，顺便从哪里找出一顶假发，帮他戴上。

格子裙加白衬衫，还有一个小领结。齐耳短发显得闻宋乖巧可人。即使从正面看也雌雄莫辨。

闻宋有些扭捏，他从没有穿着女装出过门，虽然他很想这么尝试一下。

沈思书看他站在门口搓着衣角，以为他不愿意：“闻宋，如果你不喜欢这样的话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