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她觉得自己太过不堪了,她不知该如何去面对东秦,看着尚且年幼的儿子,便再次起了逃跑的心思,谁知又被抓了回来,并且失去了亲自抚养越儿的权利。
东秦本想用孩子栓住她,却不想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孩子身上,心上人的有意忽略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但他一直强忍着,心想:就这样吧,她欢喜便好。
谁知她竟敢带着孩子逃跑!
此举让东秦彻底疯狂了,他不要失去她,就算绑,也得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东秦沉默不语,安乐有些害怕了,身上的药效又开始,有些控制自己了,但不行,她一向看重礼数,绝对不要这么不明不白地没了贞洁。
安乐哭了,她紧紧地掐住自己的手背,以此来保持清醒,抽噎道:“东秦,我求求你了,你给我解药,好不好?”
由于她是背对着东秦,所以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人的眼神开始变化,明明还是同一个人,却从满眼的欢喜与固执变成了现在的疑惑与不解。
他明明死了啊!怎么会到了这儿?还有姐姐,她为何也在这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是梦吗?难道死人也会做梦吗?
而安乐并不知道动东秦在想些什么,她正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嘴唇,抑制住吟叫声,豆大的眼泪越掉越多。果然,即使重活了这一世,还是孽缘一场。
东秦有一瞬间的迷茫,突然想起来,这不是他把安乐绑来的第一夜吗?
他给她下了药,逼她与自己行了夫妻之礼,也因为这件事,让她恨了自己一辈子。
那一夜过后,看着万念俱灰的安乐,他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无措,他后悔了。
东秦回过神来,松开了安乐,起身走了出去,安乐的眸子闪过一丝不解,随后便被痛苦完全覆盖住。
过了好一会儿,东秦再次回来,将解药放到了安乐的嘴里。接着,又紧紧地抱住了她,呢喃道:“姐姐,我知错了。”
安乐想问他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却觉得脑子瞬间晕乎乎的,整个人晕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在马车上,东秦的几个心腹守在马车两侧,正在护送她回京城。
回去?她不要回去,她还没问那人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他还没答应来提亲啊!
想到这儿,安乐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勇气,掀开了马车上的帘子,故作凶狠地说道:“快送我回去,否则我就咬舌自尽。到时候,你们就送一具尸体回去吧!他要是知道我死了,你们一个个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