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成为她的。
小郎君耳根烧得厉害,他倏地扭头,指着卧房一角,清泠的声线不自主地结巴起来,“妻,妻主,就在那里沐浴吧。”
那副绣着锦绣山河的屏风后,一早就放了个大浴桶。
李阮棠舒舒服服坐在泛着热气的水波里,纱灯明亮,映在她肩头,将那氤氲水汽打出柔和的光。
隔着屏风。
生怕她又会消失不见的孟均规规矩矩地背身坐着。披散的发丝还半湿着,一瞧便是匆匆忙忙赶回卧房。
小郎君面上还有沐浴后蒸出的浅粉,他悄悄偏过些脸。
入目便是被纱灯映出的五彩水珠,正顺着她修长的脖颈缓缓下落,沿着那一肩雪白往下连绵,于沟壑重归层层涟漪之中,再也不见。
孟均颇为遗憾地又探出点身子,还未瞧见点什么。倒是李阮棠机敏,她微微转头,惊得小郎君倏地规矩起来。修长的十指叠放在膝上,低垂的眼眸懊恼地转了转。
唔,早知道就不往里面放花瓣了。
不过。
她拢在耳后的发丝怎么会那么乌黑,披散在那一肩雪白。直瞧得人心慌意乱。
小郎君喉头微动,后知后觉地浮上些羞,“妻主,我帮你擦背吧?”
如鸦羽浓密的长睫低低遮住了那双期期艾艾的眼眸,他欢快地翘起唇角,只余光瞧着映在地上的影子。
哗啦。
荡开的水波,涟漪层层。
“啾啾,擦背还是——”
到口的「等以后」三字尚未说出,坐在屏风前的小郎君早就迫不及待的起身,趿着鞋哒哒哒哒三两步就转过了屏风,“妻主放——心,呀!”
孟均慌里慌张地捂住唇,一双瞪圆的丹凤眼直直看向原本要起身跨出浴桶的李阮棠。
那似仙的俊容上,羞出的浅粉仿佛被丹青笔墨细细染过,一层一层艳丽渲染,绯红了那满腔情意。
他看得正大光明又一本正经,偏偏目色里又纯真的很。
僵住的李阮棠面上倏地生烫,连忙扯过一旁的中衣遮在身前。
“咳,那个,啾啾,我,你”她语无伦次,不知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