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谷雨的沉默不语让会客室里的气氛逐渐凝重紧张起来。

突然，他缓缓打了个哈欠。

一下子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所有人都看着他，仿佛被震惊到了。

司谷雨：“……。”

哦豁，他的睡觉时间到了。

得速战速决，司谷雨想。

他今天来的目的还没有达到。

“你还没有回答我，这事和稀钻有什么关系？不说出个完美的理由，我不会信你们。”司谷雨道。

程大山和汪权水都只当他是苟延残喘，嘴硬地不愿意承认这事儿。

程大山毫不客气地笑起来，浓浓地嘲讽，“既然司先生这么坚持，不到黄河心不死，那么……我们也只好满足你了。”

他与汪权水对视一眼，汪权水点点头，从公文包里翻出一份纯外文文件，递给司谷雨，“这是我们和金桑沙的那边的稀钻供应商敲定的转让合同。不知司先生看不看得懂？”

上面是金桑沙地区的当地文字。

一般这种合同，肯定还有一份是本国文字，汪权水故意拿出这份“天书”般的合同给司谷雨看，不知是为了震慑他，还是单纯想让他吃瘪。

作为自封的金桑沙第一夫人，司谷雨表示，这些文字里有好多都是他改进过的。

金桑沙地区落后，很多文字无论写起来还是看起来都很复杂。

司谷雨和司穆禹刚好上那几年，有时在金桑沙待得无聊，偶然发现这种现象，便为当地的语言文化发展做了那么一丢丢的贡献。

当然，这里面也有原住民们迫于司穆禹的淫威，不得不使用司谷雨改造后的文字的原因。

但比起以前，确实方便许多。

司谷雨将文件翻了一遍，看到文件上的签名后挑了挑眉。

是光头的名字，司穆禹和司谷雨一样，很多事情从不出面，因此这事一直是光头在负责，合同也一直签的是他的名字。

只是这字迹……司谷雨心想，模仿水平还不够啊。

他假装震怒，“这不可能！秃鹰不是这么跟我说的！我们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

汪权水见司谷雨彻底慌了，一时得意，忍不住道：“和您合作的人是秃鹰，和我们合作的可不是，司先生别忘了，稀钻这事可不只是秃鹰一个人说了算。”

“不可能！除了秃鹰不可能还有别人！”司谷雨感觉眼皮越来越沉，像是下一秒就要睡过去。

汪权水没察觉到他的异样，自己在那里得意地说道：“司先生，我实话跟你说吧，把稀钻卖给我们的人，虽然在那里待的时间不如秃鹰久，但他现在可是比秃鹰还要有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