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动了下身子,腿根酸涩地很,还有明显的疼痛。
许情浓拥着被子,手撑着床铺坐了起来,视线还有些迷蒙。
缓了一会儿后,她才四处看了看,没有看到周肆,他是已经走了吗……
她嘴角扯了个看不出情绪的弧度。
她坐在床上出神了好久,才艰难地挪着身子下床,准备去浴室洗漱。
谁知——她掀开被子,刚坐到床沿儿,视线里就猛然落入一片鲜红。
许情浓耳根突然涨红,她有些紧张的捏住被子,手指蜷缩起来。
昨晚在周肆面前一个劲儿装老手了,倒是忘了还有这一茬了。
周肆已经走了的话……是没看到吧???
她有些纠结得咬着手指,应该是……没看到吧……
她心里不断碎碎念。
许情浓双脚落地时,脚尖一软差点摔倒在地,她手指撑着床沿,直接把周肆祖宗八代给骂了一遍。
她废了老半天劲儿才把床单从床上扯下来,幸好床垫上干干净净没有弄上。
不然,她直接没有脸走出这家酒店了。
许情浓抱着一大团被单挪到浴室,她手忙脚乱地拧开水龙头,小心翼翼地捏着沾了血的被单,挤上了一点洗手液用指甲仔仔细细地扣着。
越洗越觉得不对劲。
她还真是可怜。
初夜第二天,为了销毁证据还要哭哈哈地自己洗酒店的被单……说出去都觉得可怜。
于是,她把这一罪状直接扣在了周肆身上。
“许情浓,你偷偷摸摸在做什么?”
就在许情浓在心里骂周肆时,他的声音冷不丁地从后面传来。
他还没走?
许情浓手指上还沾着泡沫,傻乎乎地回过头看着靠在门边一脸欣赏风景的男人身上,自然没放过他眼里的笑意,这看在她眼里就时赤裸裸的嘲笑。
但是……她努力理直气壮,装作毫不心虚,“没干什么!”
许情浓把那团粉色的泡沫往里藏了藏,赶紧拧开水龙头试图冲掉,但是她手一抖把开关拧到最大,水冲到被单上一下就四处喷洒,落了她一脸。
“啊……” 许情浓半眯着眼就要去关水龙头,一只大手先她一步关掉了水龙头。
周肆手撑在水池上,从抽纸盒里抽出一张纸巾,动作轻柔地擦掉她脸上的水珠,手指捏着她打湿的发丝别到耳后。
“刚刚的话还没说完,你给我介绍一下,一大早偷偷摸摸地洗床单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