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听见了什么声音,是有人在说话吗?
三楼,坐在沙发上看书的商仲厉指尖捏住一张符纸,闭眼轻声念叨了什么,符咒朝窗户口飞了出去。
“呜呜呜呜呜……”
楚芮侧耳仔细听,耳边只有微弱的电视声,风刮过草木带来的簌簌声,并没有别的声音。
他幻听了?
商家大门外十几米处,先前平坦的坳上莫名其妙出现了一个泥坑,一个年轻男人双腿陷在泥坑里,背包掉出去几米远,他张牙舞爪想说话却说不出口,想拿包取东西碰不着包,实在是狼狈。
【姓商的,你们欺人太甚!放我出去呜呜呜……╥﹏╥】
夜深人静,汸己乖乖地坐在楚芮的怀里,楚芮笨手笨脚地给它梳辫子。
辫到左边的辫子,汸己舒服地眯眼歪着脑袋靠在楚芮腿上。
“它为什么这么粘着你?”商仲厉疑惑了一整天了。
楚芮抬起头,手上不小心用力扯到了汸己的头发,汸己噘着嘴抬头看楚芮,却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楚芮抱歉地摸摸它的头,这样简单就把它哄好了,又低下头乖乖等楚芮给它扎辫子。
商仲厉盯着沙发上的一人一怪,俩个不同的物种,凑在一起的画面居然十分和谐。
个头大的那个,明明是个大老爷们儿,还是个快奔三的大老爷们儿,天天穿格子衬衫像个程序员,就认识到现在,他已经见过了绿格子、蓝格子、灰格子、粉格子,明明土的掉渣……
“好啦,扎好啦!”
汸己眼睛一亮,跳下沙发,咻咻咻地窜到推拉玻璃门前面,对着反光看自己的头发。
麻花分布不均,一块儿粗一块儿细还有许多碎发掉在外面,最神奇的是,左右两边也粗细不一。
汸己看着自己的辫子,嘴巴张成圆圆的呈“o”型,它转过来,亮晶晶的眼睛看的楚芮很有负罪感。
“我……给你重扎吧!来!”楚芮招招手,汸己又咻咻咻地小跑到他身边,屁股一撅一蹬跳回沙发上,两只白胖的脚丫晃啊晃的。
商仲厉tian了一下后槽牙。
为什么……眼前的画面给他一种舔犊情深,妈妈带孩子的感觉……
商仲厉寒了。
“楚芮,你是男的吧?”
商仲厉冷不防一问,楚芮没反应过来。
“你不会真是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