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吟也不再追问长轻,知道他这个性子,再问下去,估计也要哭。
“既如此,那便先这样,那人应该暂时不会再来。”
说着她状似不经意地继续道,“为师方才去了晴明峰……”她微微转身看着沈涧流道,“参虚真人方去不久,他那女儿却是又出了问题。”
谢更在一旁“噢?”了一声,忙问道,“是哪位师姐,还是两个师姐,她们出了什么事啊师尊?”
长轻闻言,红通通的兔子眼睛闪烁了一下,也忙不迭地竖直兔子耳朵。
许吟眼角余光瞅见他那方才焉焉地像两朵枯萎的小花的两只兔子耳朵,此刻灵动地立了起来。
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
长轻不肯说的原因,许吟猜到一点,他性子软懦,胆子小,约莫也怕那人再次找上他。
“不是两位,是年长的那个。”
谢更「唔」了一声,秒回,“哦!是那位先前觊觎咱们大师兄的许芜师姐!”
沈涧流此刻只静静地听,即便为什么许芜现在变成这副模样,在场之人只有他最清楚。
狰的兽灵强行侵入凡人身体,与人类生魂相争。
许芜的魂魄怎么可能争得过上古神兽。
虽说冥界多狰的拥趸,她也选择有所顾忌,没有直接吞食许芜的魂魄。
如今她的兽灵回归本体,许芜的魂魄在这么长时间的挤压中,早就不堪重负了。
许吟听到谢更这么说,不由得轻笑了一下,然后望向沈涧流,“可不是如此,就是觊觎你大师兄的那位。”
许吟说这话并没有其他意思,只不过语气有几分促狭。
沈涧流听着许吟这话,他不由得抬眼对上她的视线。
眼下的泪痣轻颤,他微抿了唇。
“上回师尊要徒儿同她结成道侣,徒儿一向便听师尊的话,这才勉为其难同意的。”
“如今师尊这般看我,又是作何?”
“徒儿才不想被其他人觊觎。”
他眸光如同勾缠的春水淌流在许吟的脸上,语气低低柔柔的,还颇有几分委屈巴巴的意味。
谢更何曾见过大师兄这般说话,当下便有些膛目结舌。
大师兄这是在朝着师尊撒娇呢?!
嗷嗷嗷!好可爱!
谢更的一双喜鹊眼睛满是欣赏,恨不得捧下巴。
然而就在这时,一束冷冽厉光从他正在欣赏的人那眼角刺了过来。
瞧着一向稳重自持的大师兄撒娇的谢更:……
(t ^ t)
所以撒娇的大师兄,就只能师尊一个人看么?
生气气!
他气哼哼转身,趁机揉了长轻的兔子耳朵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