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卞国是愿意先发制人,为刀俎亦或是鱼肉呢?”
文臣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不过宫变才不久,国事未步上正轨就行战事,实在是操之过急。
甚至过于自大狂傲。
武官对于邻国一年四季那总有几次的招惹已经早就不耐烦。
庆帝在时,沉迷于女色,无心国事,只要觉得有一寸地可居,便好似丢了一些不重要。
守边将领这口气早就憋得不行了。
当下都是支持战争的。
双方各执一词。
幼帝到底还年纪小,终于忍不住发了脾气。
朝堂上还安静了下来。
还恼怒地骂了各位文官一句。
大致意思是要上战场的武官都没说什么,你们这位文官哪里来的这么多话!
此次战争的银子,是拆了当年庆帝令人建造的金碧辉煌的好几番大工程。
至于百姓,边境时时退让,被骚扰的百姓才是应该重点关心的。
这事情吵闹了几番,还是被摁了下来。
一下朝,溯从之便转身离开了。
他脸色也不是太好,这些文官还以为他被说得恼怒了。
然而溯从之的心情却与此无关。
他抬步离开,候在外面的程序赶紧跟上去。
不知道为什么,程序感觉千岁大人似乎格外有些阴郁。
虽然每日夜里,千岁还是会根据前线加急发回来的战争急报提写下一步对策。
然而每次结束都要丢笔。
也不知道在跟谁发脾气。
听刚刚大殿里吵闹的那个架势,他都有点担心,他一个不开心直接把这些就认为自己长了嘴的文官全换了。
程序跟上去,“千岁如今想去何处?”
溯从之抖了下袖袍,冷沉着眉眼,“回府。”
许慎走得慢,和同僚们说着话,见溯从之还站在不远处。
脸上的笑意凝了一下,闪过一瞬忌惮,便很快恢复如常,侧着身子跟人说着话擦身而过。
溯从之对于周围人的目光有一种格外敏锐,近乎妖异的感知能力。
他抬眼看着和其他几个官员走到前面的许慎。
眸色沾染了些戾气。
程序也注意到千岁大人看许太傅的目光了。
他也不敢说什么。
前几日千岁知道那玉妃娘娘人没有找到,尸身也不在之后,就令他们去搜查。
搞得人不知道什么大事令羽卫军大费周章。
管家现在还和几个奴才躺在了床上。
原因是那日把千岁从宫中带出去的女子丢出千岁府之后,找不到其他痕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