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儿子单薄的身影,再看一眼面前的年轻人,江母生出几分自责说:“嗯,你弄完就早点休息吧,我去休息了。”
秦岩点点头:“嗯,伯母晚安。”
等江母离去,秦岩长吁一口气,他快紧张死了。
平复下那颗因为紧张而乱跳的小心脏,秦岩继续做起来夜宵,一刻钟后,一碗香喷喷的鸡蛋面新鲜出炉。
秦岩撒上葱花,小心端起碗穿过堂屋,来到江焕面前。
闻见香味,江焕诧异地回过头,就看见秦岩端着碗站在自己面前。
他不解地问:“你,这是干嘛?”
秦岩把鸡蛋面递向他说:“看你下午吃得少,给你弄了点宵夜。”
江焕却摇摇头说:“我不饿,吃不下。”
秦岩走在他身边,对冰棺里的外婆说:“外婆,你看你一走,小焕就不听话了,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江焕神色复杂地看了秦岩几眼,接过碗说:“我吃还不行吗?”
其实,江焕很喜欢秦岩做饭,秦岩做饭完全可以避开他所有的忌口,甚至还能按照他的口味来做,这让江焕吃得很舒服。
一碗面下肚,江焕多了些许暖意,秦岩接过空碗说:“小焕,你太棒了。”
江焕感觉自己被秦岩恶心到,嫌弃说:“滚。”
秦岩看向外婆哭诉:“外婆,你看,小焕他吃完就翻脸不认人了,我太难了。”
这一顿闹,江焕的心情好转些,但是又多了几分惆怅,如果外婆还在,能看见这一幕会说什么呢?
吃完闹完,两个人并肩坐在一起,江焕看着外婆说:“家家,我带他来看你了。”
秦岩打招呼说:“外婆,你好,我是秦岩,您放心,我以后会好好照顾小焕,不让他受一点委屈。”
可惜的是,躺在里面的外婆再也无法回答。
这一晚,江焕给秦岩说了很多自己小时候的事情,还有他们分开那段时间外婆说的话,秦岩将江焕说的一字一句全部记在心里。
他很感谢江焕的外婆,就是这么温柔的一个人,才能教育出这么温柔的江焕,他也有些遗憾,如果真的能见上一面外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