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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不久,飞奴开门进来看他,喊了他几声都不答应,又连问怎么了。

季晓光泥鳅似的缩进被窝,蒙着头不动弹。被飞奴问烦了才隔着被子瓮声说:“我在感受一丝最后的温暖……”

飞奴硬生生把他从被子里拔出来,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奇怪的说:“不发热了啊,说什么胡话?”

再次用被子蒙住头,活像要寿终正寝,说:“沈连庭生气了,我估计咋们好日子到头了。”

那可是上好的白釉,一下就捏碎了。这个时候了他还不禁感叹一句,不愧是反派!就是厉害!

但生气也是真生气了,没有把他捏碎就不错了。

但听到季晓光这么说,飞奴毫不犹豫的摆了摆手:“不可能啦。”

猛地拉开锦被,季晓光看他:“为什么你这么肯定?”

飞奴微怔,他眨了眨眼,然后掰着手指头手:“六殿下对你这么好,给你好吃的,用的。你中毒的时候天天来看,就盼着你好起来呢。”

虽然知道飞奴不会骗他,但季晓光还是问道:“真的?”

“真的真的!”

又盯着飞奴看了一会儿,见他目不斜视,十分坦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最后破罐子破摔,气鼓鼓喊了两句“算了算了!”再次蒙起被子缩起来当鹌鹑。

季晓光乱糟糟的想,还是不要自己吓唬自己了,听天由命吧。然后喊飞奴拿些桂花糕,狠狠地塞进嘴里。

就算是死,也不能当饿死鬼!

自从沈连庭那日捏爆茶盏走后,就没在季晓光面前出现过。但依旧好吃好喝的供着,并没有想象的那样他滚回柴房。

起初他还担心好日子到了头,但几日没动静便渐渐宽下心。

他病未痊愈,又惹了沈连庭生气,就没有再跟着出去修习,而是躺在床榻上天天睡大觉。

整日里不是吃就是睡,老药师还不许他出去吹风,简直要无聊到爆炸。

“飞奴你今晚就别走了,陪我一起睡吧,整天待在这里我没病都要发芽了。”

正在收拾笔洗的飞奴突然停下动作,看着他一脸惶恐的摇了摇头:“这可不行!”

季晓光盘腿坐在床榻上,问他:“怎么就不行了,你这什么表情?”

虽然飞奴是沈连庭叫来服侍他的,但他从未把飞奴当做下人看待。

季晓光做了二十几年的现代人,并不讲究这些。而且飞奴说到底是炮灰的故人,单凭这一点便要好好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