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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骤雨连绵,飞奴合上窗棂,漆黑的夜被关在外面。

“后院小酒窖的长安露和竹叶青都在这了。”

飞奴看季晓光从雕花木柜拿出田白玉的酒盏,道:“你真的要把这些酒都搬来?这满屋子熏的可都是酒稠味,腻得慌。”

季晓光似是没听到他说话,眯着眼睛神神叨叨的自言自语:“人生得意须尽欢,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阴沟里翻了船……”

飞奴:“?”

季晓光让飞奴回去睡觉,他端着坛长安露放在案几上,举起酒盏和屋外的风雨交加对饮。

这可是无添加无防腐剂的好酒啊,他要是不趁着现在多喝几口,恐怕就没机会喝了。

心想便着仰头闷了一口,脑袋被冲击地晕乎乎的。

他现在都想不明白,沈连庭为什么会不高兴,难道是他扎的花束太丑了?沈连庭看着辣眼睛?

摇摇头挥掉这一荒唐的想法,手里酒盏暗晃晃地投射出他的影子。

越看越觉得,这张脸啊,确实不尽人意。

沈连庭看着他才辣眼睛。

人皆好美,任谁不喜欢美丽的事物,沈连庭也不例外,若是原著受长成隔壁村的如花那样,谁还会见了就爱。

他本是不太在意的,可别人总会说三道四。没办法,这张脸不能不管了。

但解他脸上沉毒的解药在原著受方映清身上,他若不来自己上天也没办法。

季晓光差点把原著受忘了,算算日子,他这几天就会满身是伤的逃到霄云派来。

那他就可以趁机去偷原著受香囊里的草药,把脸上的伤疤治好,想来沈连庭就不会辣眼睛了。

季晓光犹自想着,不知不觉间把坛酒喝下去大半,面色微醺的感觉越来越不对劲,继而迷迷糊糊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疼啊,脑袋想被劈开似的难受。季晓光睁眼,干涩的眼睛里重影连连,缓了缓才看到头顶熟悉的那颗夜明珠。

他怎么睡着了?可能是喝醉了吧。无力的偏过头,半阖的窗棂外月明星稀,一派寂静无声。

方才不是在下雨吗?风呢?雷呢?

季晓光满腹疑问,全身向灌了铅一样的沉,迷迷糊糊的看见飞奴的身影,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