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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喉咙有些发紧,幸好沈连庭没有听顾效成的建议,不然他自己说这些话也太危险了。

突然感到脊背一凉,他挺直腰板转头,沈连庭正站在原地看着他。

沈连庭双眼黑如点漆,与他对视后竟缓缓扬了扬眉尖,似乎在等一个解释。

季晓光嘿嘿傻笑:“我,我只是感觉他明摆着让你难做,所以才……”

他说着喉结滚动:“左右是我得罪他,不碍事。”

今日沈连庭过于沉默,总是避重就轻,所答非所问。季晓光不知是他的缘故,还是因为重伤的白月光。

片刻后季晓光咬了咬唇,试探性的问道:“那你,想去要人参吗?”

而沈连庭只是讳莫如深地摇了摇头,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而后缓缓道:“日后若我不在,你也要像今日一样,莫要叫人欺负,只管奉陪就好。”

“我,我知道了。”季晓光闻言愕然,没想到沈连庭会对他说这些,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之后过了数日,沈连庭也从未再提过顾效成来要老参的事情。整日带着季晓光修习,同往常一样。

而顾效成自那日后,除了必要的公事,基本不来沈连庭这。

而他来这的任务是保护众皇子的安全,白日跟随,夜间巡视。却也借着沈连庭的名义找人代替,说是要照看病重的友人,竟推了差事。

季晓光知道后气的牙痒痒,他来不来有何用,重要的是一切责任放在了沈连庭头上,要说也是沈连庭滥用私权,疏于管束。

而沈连庭则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说什么,季晓光也摸不清他是什么看法。

近来沈连庭又从宣国运来些酒水,依旧是在城里新开的酒坊买的,说这些都给季晓光喝。

他本决心不想再喝的,但现在不必在装作唯唯诺诺,嘴里也犯馋,只管沈连庭讨些果酒,过过瘾就算了。

每想起那天晚上耍酒疯跑到沈连庭床上的事情,季晓光就连连扶额,也终于明白了小太监说的“枕头风”是什么意思。

怪不得那天后这院子里的太监和侍卫都对他狂献殷勤,合着都以为他和沈连庭睡了!

季晓光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总不能拉着沈连庭对他们挨个解释我们清清白白的什么也没做,只是抱着睡了一晚上吧?

到后来他也懒得解释了,随他去吧。

“哎,这你听说了吗?顾统领来这当日救下了重伤垂危的好友,这些时日更是悉心照料,珍贵的药材也不要钱似的进补,真是情谊深重啊。”

“可不是吗,但听说救下的那个人,同咋们殿下还有点关系……”

季晓光本想来看看酒窖里的酒,没成想蹲在墙角听到两个小太监八卦。

他叼起一根狗尾巴草,放在嘴里来回的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