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也想去?”季晓光用手摸摸下巴看他。
“不不,我并非此意。”飞奴赶忙摇头,随后搓搓手对他眨眼,笑道:“你可要记得还有我这个朋友啊,宣国皇都繁华热闹,车水马龙,玩乐不尽,有什么好玩的要记得带我一份。”
季晓光脑中顿时浮现高楼林立,华灯璀璨的都城景象,隐隐期待了一番。
但短暂地臆想过后,他似乎察觉出什么,不解道:“你怎么知道沈连庭要带我去皇都?”
只神神秘秘的说带他去算命,又没说目的地在哪。
飞奴闻言挠了挠头憨憨道:“这不是,若殿下带你去,定然会去宣国的皇都啊,那里多好玩,总不能带你去深山老林,喝露水吃雾气吧?”
季晓光想想也是,沈连庭大概不会随便找个山头说我们看日出顺便野炊什么的。
一切准备就绪,沈连庭正在厅外稍坐,季晓光出门前莫名恍惚下,回头仔细环顾一周这间住了半年多的暖阁,才踏出门去。
趁着去找沈连庭的空挡,季晓光思忖了下,从乾坤袋里摸出把短刀,对飞奴道:“把这个还给林耀,也不必说什么。”
虽然身边的几人在刻意隐瞒,但他还是偷听到两个八卦的小太监说林耀来找过他几次,最后甚至想闯进来,都被枭鸟给拦住了。
林耀怎么可能是枭鸟的对手,实在打不过这才悻悻而去,但季晓光猜想他不会轻易放弃。
他就不该和林耀交换兵器,闹出这种事来,两边都不好受。
想来林耀对他只是一时兴起,头脑发热一时冲动被他这张脸迷惑了,季晓光摸了摸细腻如绸的脸,心道他终于配用上蓝颜祸水这个词了。
飞奴接过短刀,并未说其他,只应承说好。
两人接下来默然地走过一段长廊,步伐渐缓,转过抱厦,只见沈连庭正负手而立,背对着他们眺向远处。
窗棂外紫罗兰轻垂,在夏末的清晨并无半分摇曳,当做衬托被沈连庭当做背景,拼凑在一起成为紫色的墨画。
沈连庭听闻足音,笔直地腰身微动,他缓缓转过头,眉眼舒展道:“走吧。”
清风拂过耳畔,季晓光俯瞰下面的林道,大声对沈连庭道:“只用我们二人去吗?”
沈连庭御剑低飞,一手环着他的腰身,低头靠近他的耳根处:“还有枭鸟和”
话音未落,茂密丛林中窜出一黑一白两道身影,飞快地在参天树梢处穿梭,转瞬即逝。
季晓光收回追随过去的视线,伸出手虚指道:“那个白衣的人是谁?”
他心里大抵已经猜出那就是沈连庭的白影暗卫,但沈连庭从未提起过,他只能当做不知道。
沈连庭淡淡道:“和枭鸟一样罢了。”继而看向他的手,纱布简单地缠绕着,显得指节异常分明。
“你的手,恢复的怎么样?”
手掌侧面的伤是从宝器阁出来那天摔得,伤口并不深,仅限于擦伤,不过因在手部的位置,总会有种不同寻常的刺痛。
季晓光都快把那事忘了,他握了握那只手:“没事了,伤口恢复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