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光脑袋里昏昏沉沉,恍惚间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眯斜着眼乱晃,沉沉地低下头回到碗里。
“我想带你去看看……”
沈连庭说着不见他反应,一看季晓光又睡着了,轻叹一声,起身拿过他手里的碗筷,想把他抱到床榻上。
这一动季晓光徒然惊醒,抓住沈连庭的衣袖,像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欲哭无泪地喃喃道。
“沈连庭,你,你不是来办私事的吗?我们都玩了几天了?要不你忙你的,真的不用管我!”
沈连庭哭笑不得:“玩够了?”
季晓光坚决道:“我再也不出去了!”
沈连庭眼底带笑:“玩够了那就罢了……”
季晓光终于松下口气,眼皮一沉,踏踏实实地在沈连庭怀里睡着了。
他这一睡便睡了一天一夜,昏天黑地的没个时辰观念,直到隔天晌午,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
“沈连庭,有人……”
季晓光窝在凉毯中浑身舒爽,本想翻个身继续睡,但这敲门声喋喋不休地在耳边萦绕,怎么也挥不走。
“谁啊!”他翻身坐起,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起床气。
待他的思绪从睡意中抽离,看着天号房典雅华丽的摆饰,又叫了几声沈连庭,无人应答,才知客房里只有他一人。
正纳闷沈连庭去哪了,那阵敲门声再次响起,方才他以为是做梦,掀开凉毯赤脚跑去开门。
麻利地打开门栓,猝不及防与门口来人对视,许自盈正拿着一串钥匙,猫着腰贴在门扉上。
季晓光:“……”
许自盈:“……”
好一会儿,季晓光才道:“掌柜的,有何贵干?”
许自盈美瞳流转,把钥匙藏在身后,一团和气道:“哈哈哈没什么,您都一天没出门子了,我看房里没动静,便以为有事,想拿来钥匙看看。”
季晓光打着哈欠,留出门让许自盈进来,自己则回去穿衣服。
许自盈踏进来眼睛就不自觉地来回巡查,看看有无损坏不洁,好从中找到该赔偿的地方,基本上成为一种本能。
季晓光穿戴完毕,坐在桌案前喝茶:“掌柜的,您这是……”
许自盈看了两圈,又紧盯了几眼那张上好的檀木架子床,眼神定然,又蕴含深意。
季晓光顿感不对,他先咽下口茶水,再把茶盏平稳地放在桌案上,道:“掌柜的,你……床榻上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