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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什么玩意?!”许自盈直接醒酒,抄起圆凳就砸了过去。

索性他准头不错,没有误伤季晓光,圆凳抡圆一挥,狠狠地砸在那人仅露出的半截手臂上。

再加上季晓光咬人力道不小,那人迫不得已松动指节,季晓光趁机脱身,倒在地上不停干呕。

许自盈把他拖到另一角,慌乱道:“大半夜的,这是要闹鬼啊!”

季晓光呼吸不畅,憋得脸色有些青白:“不,不知道,突然就咳咳咳”

许自盈扯脖子喊人,但这偌大的侯府,现下却无一人应答,声音尽数淹没在瓢泼大雨之中。

“人呢?怎么都不见了?!”

在许自盈错愕的惊喊声中,季晓光渐渐轻喘着气,他盯着那只从破洞处收回的手臂,混乱的脑子闪过可怕的念头。

他眯起双眼,偏偏是今夜,偏偏这个时候出事。

沈连庭不在、容飞厌也不在、就连白影也不知所踪,侯府家丁护卫像凭空消失般不见踪影,好像一切都那么的恰到好处。

明显是有备而来,是来,杀他的?还是杀许自盈?

来不及细想,那扇破了洞的窗子霍地自外打开,两侧窗框碰壁又弹回来半分,雨水斜斜地扫进来。

许自盈忍不住喊:“哪来的小贼?这里可是燕候府!信不信你站着进来,躺着也出不去!”

若放在从前,的确无人敢打燕侯府的注意,燕台候彪悍生猛,一把劈刀能把贼人卸成八块。

闲杂人等见着燕府都绕着走,哪能堂而皇之的跑来杀人?

但今日这人显然来者不善,案上烛火抽动,来人踏着风雨翻窗而入,稳稳地落在屋内。

季晓光看见这黑衣劲装的高大男人,咽喉像再次被卡住般窒息,全身泛起恶寒。

倘若是普通贼人尚有一线生机,但见眼前黑衣人的身形和装束,他就知道真的要完。

——暗卫

黑衣人全身浸湿,一身与枭鸟相近的装扮,气势相近却又相差些许,唐刀在手,剑锋垂划于地。

季晓光目测,这货绝不是枭鸟和白影的对手,但若要掐死他和许自盈,一只手就够用了。

但为何只有一人?若不是因着目标太弱,那就是其他人手,全部都在拖延时间。

拖谁?白影、燕候府侍卫亦或者沈连庭与容飞厌,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