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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凯旋时我父皇已经离开了,无人知道你与他的约定,若我也并未否了与范明真之间的婚事,你打算如何?”

江殊澜忽然问。

前世临清筠卸下将军的身份来到她身边后从未提起过这些往事。他只是用日复一日的陪伴,让江殊澜最后的日子被平淡简单的幸福填满。

江殊澜很想知道那时的临清筠是怎么想的。

临清筠牵起江殊澜手,在如水的夜色里吻了吻她的指尖,用温润的声音说:

“把你抢过来。”

江殊澜一时失笑,揶揄道:

“临将军可不像会强取豪夺的人。”

临清筠心里沉了沉,随即贴在她耳畔缱绻道:

“或许只是澜澜没发现。”

江殊澜耳尖攀起阵阵酥麻,但她放松的思绪仍觉察出,临清筠的话里似乎有未尽之意。

他仿佛意有所指地说着什么只有他自己明白其中深意的话。

但江殊澜还未来得及再顺着话问下去,便被临清筠吻住了。

他握着她的手腕压在软枕上,气息交融间,临清筠低声呢喃道:

“床榻之上,难道公主只想与末将谈心吗?”

江殊澜呼吸紊乱,却还记着自己有另一件事没问。

“你先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我的?”

他们的初遇,实在比江殊澜记忆里的要早太多。

甚至在父皇为她与范明真指婚之前。

江殊澜心疼于他这么久以来都一个人记着那些。

临清筠顿了顿,含着江殊澜的唇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在间隙里低声向她叙述当年她是怎么像个小尾巴似地日日跟在他身后。

江殊澜被临清筠说得又羞又急,轻轻推开他,忙问:

“你是说,我八岁的时候就说要嫁给你?”

“嗯,还把你的糕点留着来送给我。”

当年那个可爱的小姑娘应该没想到,被从临府的尸山血海里救出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临清筠吃什么都会觉得胃疼。

林老先生说那是心病在身体上的投射,也许会好,也许会一辈子这样。

直到多次拒绝无果后,他第一次尝了她送来的软糯甜香的花糕,才短暂地遗忘了那些萦绕在他唇齿间的生肉味道。

“可我怎么会不记得了呢……”江殊澜仍然想不通。

江殊澜九岁时曾生过一场重病,是江黎的夫人,如今的皇后治好了她。醒来后江殊澜并无什么异常,也记得身边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