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彦丞回头看了眼电视画面,看到贝爷正在吃一只巴拿马大天牛,拧掉头直接吃,边吃边形容口味,说味道像是放了几周的大虾,只剩下壳和腐烂的内脏……
“呕——”谭璇看到贝爷把天牛的头拧掉,直接往嘴里放的时候,她就有点想吐了,别开头往江彦丞背上靠“怕了怕了我怕了,好恶心,杀了我我也吃不下。”
江彦丞却眼都不眨地看完了贝爷整个“用餐”的过程,一点没想吐的感觉,笑了“所以以后不要吃蛆,想想它们活着的时候,尤其是当它们从腐烂的动物尸体里钻出来,你却不得不往嘴里丢,以换取能量的时候嗯……”
谭璇没让他说下去,一把把他的嘴捂住,她整个人都要爆炸了“江彦丞!你太过分了啊啊啊啊!你让我以后怎么直视那些嘎嘣脆的虫子和蛆啊!???你自己不吃,不要说话嘛!”
“……”江彦丞在她手心里笑,不让说话,他就不说了。
世界上有些东西,会让人因无知而好奇,也会因为无知而敬畏,但有些人是因为见过了、尝过了,才终身不肯去触碰那些东西,只因他们已经知道最恶心是什么样儿。
电视节目里的《荒野求生》终究只是节目,江太太已经是这个反应,要是江太太知道他吃过哪些恶心的东西,估计再不肯让他亲吻。
两人消消食儿二十分钟之后,谭璇的肚子就没那么撑了,勤快地进厨房去洗碗,江彦丞跟上去“老公来洗!”
“说了今天不会让你干活儿的。”谭璇已经把围裙系上了,麻利地说收拾就收拾。
江彦丞站在一旁,抱着小丢,感叹“唉,好空虚啊,乖女儿,妈妈忽然这么勤快,爸爸有点害怕。”
谭璇边刷碗,边回头跟他说话“你只有今天才有不干活的特权,明天就没有了。好好珍惜吧。”
江彦丞笑“唉,快乐总是短暂的,江太太又教会老公一个人生哲理。”
“你要是不乐意干活儿,那以后咱们一人一半好了,我也不是一定要剥削你。”谭璇回头,批评道,“是你一开始就把人设弄成了这样,塑造了一个勤劳能干家务全包小能手的形象,肩上担子这么重,累死你也活该。不赖我啊。”
江彦丞点点头“江太太说的有道理,一开始不要卖太惨的人设,要不然真难翻身。但是,宝宝,老公说句心里话啊,老公真没觉得肩上担子重,勤劳、能干,这两点人设,老公都没崩。”
听他把某两个字咬得格外重,谭璇忍不住挥手朝他弹了弹水花儿“不要脸的老流氓!”
江彦丞拿手掌盖住小丢的脸,不让它被水花儿溅到“哎唷,乖女儿别怕,妈妈觉得爸爸说得对,害羞了。”
一家三口挤在厨房里,江彦丞的目光还是在江太太身上,她擦个盘子放个碗,他都盯着看。受了冷落的小丢拿爪子拍拍他的胳膊,又往自己头上摸了摸,如此反复了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