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彦丞看着看着,转身面对着她,还是开了口“宝宝……先去换件衣服,别着凉了。”
谭璇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没搭理他,继续跟电话里的二姐夫说话,她也没停止吞云吐雾,整个人显得特别克制,以冷暴力应对江彦丞的关切。
江彦丞连烟都抽不下去,叼在嘴里显得特颓废,江太太也不理他,有一种从此不用他再管她的闲事的意思。冻了、累了、饿了都好,与他何干?
就这么冷了三分钟,江彦丞把烟按灭了,对那边的江太太说“宝宝,你不听话,我先回家一次……”
谭璇还是不理他,既不同意,也没阻止,随他去。
江彦丞却已经从阳台栏杆上直起身,从门进客厅去了。
再次到了802的门口,拿钥匙开门……
开不了。
门从里面反锁了。
江彦丞拿着钥匙,又退回了801。
门被反锁,不给他进去的机会,江太太的所有态度都表明——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说不回家,那就别回家了。他说分手,那就分手吧。
等江彦丞再回到801的阳台,江太太已经打完电话了,她什么都没对他说,死刑还是释放,结果迟迟未落。她握着手机,像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两眼,径自进客厅了。
接着,阳台门一拉,窗帘一合,看都不让他看家里的灯光,丢给他一片彻底的黑暗。
江彦丞一个人被晾在了隔壁阳台。
新装修的801特空,没有人气,连灯光也不够暖,江彦丞又点了支烟,一个人安静地抽完。期间,江太太再没出来,连小丢也没出来,只有冷风吹。
给江太太打电话,她拒接。打到后来,一直没人接。被流放千里也不过如此。被流放在家隔壁,都怪他自己。
第三支烟抽完,江彦丞脱了脚上的拖鞋,挽起了衬衫的袖子,一分钟后——他到了802的阳台上。
平复了一下呼吸,把被他踢倒的一盆植物扶起,江彦丞拧开了阳台的门,赤着脚从帘子里钻进了家门。
小丢正在玩猫架上的小老鼠,她最喜欢这个玩具,每次都玩得起劲,又扑又咬。听到阳台的动静,小丢马上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