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槿真的特别想拒绝,奈何圆圆太坚定,她如果强烈拒绝,肯定会伤了圆圆的心。
可看到虞殊那张脸,颜槿拒绝的心就没那么强烈了。
看在圆圆脸的份上,颜槿安慰自己:秀色可餐,秀色可餐啊。
原本颜槿以为虞殊会给她弹古琴,没想到虞殊居然在钢琴前坐下。
虞殊看出颜槿的诧异,微微一笑,“我要弹的曲子,更适合用钢琴弹。”
虞殊试了下音,开始弹琴。
旋律深情,似情人在耳边诉说缠绵的情话,又透着丝丝缕缕的相思。
颜槿努力竖起耳朵,认真聆听。奈何她实在没有音乐细胞,听了半天,只觉得挺好听的,但实在听不出里头蕴含了什么样的情感。
虞殊见颜槿听得都走神了,双手放在琴上,似笑非笑,“笑笑。”
颜槿下意识鼓掌,“好,弹得太好了!”
好个鬼,笑笑刚刚就没认真听。
虞殊心里吐槽,表面却笑着反问,“真有那么好吗?”
“非常棒!”颜槿诚恳道:“我从里头听出了丰富的情感。”
虞殊微微一笑,“那你说说,里头是什么情感?”
“曲风欢快活泼,让人联想起春天爆芽的柳条,萌发的草尖,每个音符都溢满了勃勃生机。”
虽说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可笑笑居然听出了欢快,却没有听出其中的深情,这就让虞殊有点儿无奈。
虞殊语气更加轻柔,“笑笑,你刚刚有认真听吗?我弹的是爱的礼赞,你没有听出里头绵绵的相思吗?”
“……”颜槿觉得要糟,但她面上没有带出慌乱,反而还多了几分欲言又止的不认同,“圆圆,我以为你懂我,没想到……唉。”
“你弹的爱的礼赞,我从里面听出春天的气息,这不是很正常吗?”
颜槿浓密的睫毛翕动着,“别人相思时是苦涩的,可我一想到圆圆,就特别开心。就像来到春天,看到破土而出的小草,对我们的重逢充满了希望。”
虽然虞殊知道自家笑笑歪理一套套的,但这次还是对她反将一军的操作叹为观止。
虞殊虽然很想顺着颜槿的意思,但还是试图讲道理,“照笑笑这么说,一切都是我的错?”
颜槿主动亲了下虞殊,语重心长,“圆圆,做人呀,就是要难得糊涂。”
“我觉得以后,”虞殊终于忍不住笑了,“我难得糊涂的机会多了很多。”
两人又黏糊了一会,亲亲热热吃完晚饭,在安国养成的生物钟,就催促他们赶紧上床睡觉。
“圆圆,你家客房在哪?”颜槿问虞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