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
这么好看的小郎君,如果是私底下认真跟状元求爱,没准还会变成一段佳话。
但现在这个场景,若是状元不回应他,那这小郎君可就再没人敢求亲了。
哪个女子,会愿意未来的夫郎,心里曾经有过别人?
一时间,看向虞殊的眼神中,除了嫉恨,还多了惋惜。
可虞殊却仿佛感觉不到,周围人落在自己身上的异样目光,兀自对颜槿又蹦又跳比着心,任谁都能看出他现在有多开心。
颜槿笑着拾起桔梗,别在衣襟上,接着抬头冲虞殊喊,“我也爱你!”
四周一片哗然。
“原来状元喜欢的竟然是这种郎君。”
“可恶,早知道我就再大胆一点了!没准现在,就是我被状元说……爱了嘿嘿。”
“什么啊,那郎君就是状元的夫郎!之前会试放榜,我亲眼看见状元陪着怀孕的夫郎,在路边吃糖画来着。”
游街打马结束后,颜槿去赴琼林宴。
本来颜槿以为这次皇帝总该露面了吧,可皇帝还是没露面,只是让人宣读了一篇贺文,就让内侍宣布开宴。
琼林宴罢,颜槿没有和同窗们寒暄拉近关系,而是直接回家。
回到家,虞殊亲了好多遍颜槿,这才平复自己激动的心绪后。
他牵着颜槿的手,轻声道:“笑笑,去舞蹈室,我想给你看个东西。”
即便现在虞殊怀孕了,可在京城买了宅院后,颜槿还是按照在永宁县那样,给虞殊弄了间舞蹈室。
不过因为兴趣不同,颜槿几乎没怎么进过舞蹈室。
开玩笑,之前在青松书院时,为了应付考试,颜槿让虞殊给她开小灶。
那一阵子,颜槿练得现在看到舞蹈室就发怵,这次也不例外。
颜槿把心绪放平,一进到那屋子,就看到最前面那套鲜红喜服,颜槿眼神微微一变。
[?!我去!虞圆圆你什么时候搞了这套衣服?!]
[嫁衣啊啧啧啧,虞圆圆是想求婚吗?]
那喜服就像落霞余晖被裁下来做成的一样,胭脂红锦缎泛着柔滑的微光。
喜服上边用极细的金线绣了只凤凰,那凤凰栩栩如生,无一处生硬。像是穿梭在霞光里,引吭振翅,华贵非常。
旁边还放着一顶花冠,流苏上攒着红宝石和血玛瑙,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