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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莫名其妙。”贺云轻抓了抓头,对他的行为简直无法理解。看了看他扔来的东西,想着:难道这人扔东西是种习惯?

走过去把画放下,好奇地拿起来闻一闻,觉得还挺香的。不由打开一看,竟然是半只烤鸡,而恰好一天只吃了稀糊的肚子适时叫了起来。

“不行不行,无功不受禄,君子不食嗟来之食。”贺云轻默默地念叨着,忙将烤鸡推开,离得自己远远的,但是那飘来的香味,实在是让唾液泛滥而出。

他眼睛发直地盯着那肥美,烤得金黄油亮的半只鸡咽着口水。思想做着抗拒的斗争,但最终因香味太浓郁,肚子更饿下而败阵下来。

但还是有些不甘心屈服在它淫威下,而找着说辞道,“古人语,浪费乃可耻。我堂堂一个君子,又怎能做出那般可耻的行为,所以我若吃了就是没浪费,没浪费必定对的。”

一说服自己,他就迫不及待地将烤鸡送进嘴里大啃特啃,等塞进满口时忍不住赞道,“好吃,好香,人间极品也。”

而在院子外的燕君义听到他傻里傻气的话语,不禁失笑地摇了摇头。

只是突然之间,一阵树叶簌簌的声响从外面传来,让他脸色一凝,厉声呵道,“妖孽休想再出来作怪!”

语罢一个跳跃,如大鹏展翅就翻出墙外追了出去。

第六章

等贺云轻吃饱后,随便洗漱了一下,就准备脱去外衣就寝时,一股冷风吹了进来把油灯熄灭。

他刚想着,正好不用自己去吹灭,便隐约中听见,昨日在竹林里听到的琴声,夹着悲哀的唱调从外面传来。

黑暗中,他的瞳孔剧烈一颤,好象着了魔似的转身走到门前,无意识似的打开门,抬起脚踏了出去。院子里,因为明月洒下一地淡淡的银白光,显得格外明亮。

这时,不知从哪里飞出一群成排的绿莹莹的萤火虫,引导着他往前走

不一会儿,他就身处在一片竹林里。一个红色凉亭中,一抹熟悉的白色身影盘坐在那里,修长的手指拨动着琴弦,桃粉色的唇瓣间,微微低吟出轻灵的曲子,银白的月光泻落在他如雪的衣袍上。

贺云轻看到他宛若如梦初醒,没由来的觉得这个琴声有种莫名的熟悉感,甚至内心化开一股淡淡的伤感。

此时他没有上前去而是站在亭外,而是从怀里掏出一个梨形埙,放到嘴边与之伴奏了起来。

徐徐的晚风停止了,连萤火虫都栖息到竹叶上,亮着一闪一闪的绿光,仿佛都生怕会惊扰到这一场美妙的演奏。

亭中的人惊讶地望来一眼,瞬间闪过一抹不明的情绪。待琴声渐了,贺云轻也放下手,把音埙收回怀里,又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方拱手作揖道,“姑娘,我们又见面了,真是有缘啊。”

只见白衣“女子”蹙起两道英气的长眉,问道,“你为何还留在此地?”

“啊?”顷刻间,贺云轻被他惊艳绝色的容貌夺去了心智般,半响才想起回答,“我现在就住在清云观那里。”

“清云观?”那白衣“女子”眉头皱得更深,然后抱起琴站起来道,“书生,这里并非居住的地方,你还是早日离开吧。”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贺云轻看到他要走,顾不得君子之礼跑上前去,“那个……姑娘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