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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抽出手的瞬间,眼尖地看到燕君义的袖口里滑落下来一道血流,大惊失色地撸起他的袖子,便见手腕上挖了一大口子,旁边的血迹早已干泔!

“天啊!你是怎么弄的?”贺云轻惊得跳起来。

立刻去从书箱里拿出今日买回来的药,又为之洗去伤口旁的血痂,再上好药抱扎。最后又不容分说地扒开燕君义的衣襟,把药换上去。

全程燕君义没有说话,亦没有挣扎,只是默默地望着他忙里忙外。

等一切弄好,贺云轻抹去头上的汗珠,将换下的纱布收拾起来,一边道,“你肯定一日没有进食了吧,等回我去给你弄些稀饭。”

可一时没听到任何回应,抬头就看到燕君义不知道何时又闭上眼睛,靠在床头睡着了。

贺云轻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将他扶到床上躺下,然后把头上的湿巾又换了一道,便坐到床边,拖着下巴端详着对方的睡颜,下意识地道,“啧,长得这么好看。”

但因也累了一天,渐渐困意上头,阖上眸子睡了过去……

“不要走,不要走……”

半夜,贺云轻迷迷糊糊地醒来,就看到燕君义晃着头,额上的湿巾掉落在一旁,仿佛意识陷入了可怕的梦魇中,表情十分痛苦,手在半空中乱挥。

贺云轻微微一惊,瞬间没有了睡意,忙上前去抓过他的手,“燕道长,怎么了?”

而握住的刹那,对方就紧紧地拽着他,让贺云轻一个踉跄,扑到了身上。

“别走……”床上的人似乎才心安了些,喃喃低语。

“……”贺云轻就着这个姿势撑着,不敢动也不敢压到他的伤口上,凝视对方紧蹙的眉头舒缓许多,才自言自语地道,“哎,道长你是梦到什么了?想你的性子这么……居然会……”

可发觉难得被他这样的人如此依靠,就无意地笑了笑,改口轻声道,“算了,你就这样吧,也挺好的。”

……

天边肚白,院子里传来公鸡打鸣的声音。

燕君义幽幽转醒,发现自己竟躺在床上,刚想坐起来时,感觉到被什么东西压住。他低眸一看,就看见一个脑袋正趴在自己的衣服上。

燕君义,“……”

“你醒了?”贺云轻也揉着惺忪的眼,因守了一夜,打了个哈欠。

燕君义似乎还未完全清醒过来,呆呆地看着他,凌乱的头发还翘起来,贺云轻嘴角一弯,突然觉得有那么点可爱。

“我昨日……”一说话,燕君义才发现喉咙沙哑得厉害。

“你昨日发烧了,烧得可厉害了。”贺云轻马上起身给他倒来一杯温水,递过去,“那,喝吧。”

“……”燕君义没有拒绝,接过一口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