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泽茫然又无措,喃喃念道,怎么会这么突然
你不能跟她在一起。缓和过来的冉霁雪冷冷的看着他,用嘶哑的嗓音艰难却坚决的开口。
白明洲没有理她,仍是笑眯眯的对白明泽说这话。
被他拉着的白明泽心里惴惴的看了眼母亲,心不在焉的和他哥搭着话。
冉霁雪显然是第一次被白明洲无视,她茫然了一瞬,很快怒气在眼中勃发,她加重了语气,你不能跟她在一起。
白明泽顿时吓得噤声。
他不说话,白明洲也跟着安静了下来。
白明洲看着冉霁雪,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悲哀。
他问,为什么?
冉霁雪说:她的体质不合适你。
白明洲:这世间能够解决纯阴之体的方法并不只有一种。
冉霁雪闭了闭眼,像是不欲与他多言,只冷漠的转过头,无论如何,我不同意。
白明洲的眼神冷了下来。
在白明泽以及平安喜乐震惊的眼神中,他在床边朝着冉霁雪跪了下去,咚的一声将膝骨重重碾在地面的声音响起。
白明洲低声道,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问您一个问题,您生我养我给了我生命,可有在哪一瞬,把我当做儿子来爱过?
冉霁雪的额角抽搐了几下。
若您对我还有那么几分情意在,这一辈子我没有求过您一件事,可今天我想叫您一声娘,娘,我爱她俞过生命,请您成全我。
说完,他重重的磕了下去。
砰砰砰的三个响头下去。
冉霁雪只剩白骨的手指刺破被褥,雪白的棉絮飘了出来。
过了很久,她才哑声开口,她早晚会害死你的。
白明洲凝视着她,神色再认真不过,哪怕如此,我也要和她在一起。
哈哈哈哈低哑又绝望的笑声从冉霁雪口中溢出,她笑出了眼泪,又毫不在意的擦去,白骨手掌在脸上擦出了血痕,她道,我倒是不知道,原来白家竟还能出一个情种。
她说,你滚吧,这辈子都不要再回来。
白明洲抿了抿唇,您保重。
哥白明泽下意识的拉住了白明洲的袖口,只觉得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已经超过了他的认真,他茫然又难过。
白明洲揉了揉他的头发,像以往很多时候那样。
我会回来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