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瞠目结舌,瞧见公主用那根纤细的手指,轻轻地点了他的额头一下。
“首辅,不是跟你说过,不许那么凶了吗?”
杀气腾腾的修罗,顿时面色柔缓下来,他望着少女,既有些可怜,又不得不笑盈盈的。
“一切都听公主的。”
他哪里可怜了,玉察很快便知道,关起门来他更凶了。
婚宴本该极累,可他白日里四处周旋,待人接物恰到好处,精力旺盛,一丝也显不出疲惫,玉察倒希望他累得闷头大睡。
烛火幢幢,当啷四响,清脆摇曳的凤冠步摇下,玉察俏生生的下巴,被他摩挲在在掌心。
大婚之夜,容色昳丽的男子,瞳仁中,清冷携着狂热。
“其实,微臣一直有个疑惑。”
“嗯?”
他轻轻开口:“微臣以为,自己是不是不行。”
如若不然,欢·好了那么多次,少女怎么会一次不中呢。
玉察心虚,虽说游澜京不许,可是她一直私下服用汤药,直到最近才断了。
若说出来,他指定要生气,说不定折腾得更厉害了。
他眼中迷惑了许久,终于,一把按住了少女的肩头,似乎想通了什么,却把她吓一跳。
“你要做什么呀。”
“做什么?我是你夫君,还能做什么?”他的嗓音温醇低沉。
“既然微臣无能,那就只有——”
“多来几次了。”他认真地说。
玉察脸色顿时惶惑不安,煞白起来,幸好,门外头响起一阵不合时宜的敲门声,救下了她。
外头的婆子惴惴不安,自知不该打扰公主的大婚之夜,可是,驸马吩咐好了的,要按时清点药材,她拿不准,只好来问话。
“驸马爷,您要的药,是这时候熬吗?”
游澜京面色一沉,轻轻开口:“滚。”
他转过身,正要继续,却被玉察抵住了胸口,她问:“你吩咐婆子熬什么药了?”
“公主一定不想知道。”
他按耐了一会儿,额头上已微微忍出汗意,见她仍是不解,说道:“锁阳、仙茅,菟丝子,鹿茸,都是补药,谁让微臣体弱无能,十分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