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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怀海犹自顺着这个方向夸:“可造之才,不错。”

谢苗儿沉默。

谢苗儿揭竿而起:“累死了,我要休息。”

陆怀海望了望天色,认真道:“嗯,不能揠‘苗’助长。”

谢苗儿还没来得及窃喜,就听他补充:“我们明早继续。”

她假装没听见,径自朝后院走:“月窗、月窗,你烧好水了没有?”

掩耳盗铃。

陆怀海轻笑,跟上了她的脚步。

——

谢苗儿动作很快,陆怀海回房时,她已经翘脚坐着床沿,手上拿着本书在看。

他一进来,她就把脸藏在书后,只露双眼睛,笑意多的要溢出来。

陆怀海觉得莫名其妙,眼神往旁边一扫,就见桌上整整齐齐摞着一打帕子。每一条都滚着妃色的边,角落绣着只粉蝶。

和他早上顺走的那条别无二致。

陆怀海:……

见他眉心皱起,唇角几不可察地抽了一下,谢苗儿瞬间舒坦多了,胳膊的酸痛都不翼而飞。

她笑他:“十文钱三条,想要都拿去好啦。”

陆怀海什么也没说,只和她一起坐定在床沿,趁她没注意,把她手里的书抽走了,反手伸到她腰上挠她痒痒。

谢苗儿边笑,边抓起只枕头打他的手,“你这是恼羞成怒!一点也不君子!”

陆怀海不紧不慢地把枕头也提走,等她没东西可挡了,肆无忌惮地捏了捏她秀气的鼻尖。

“这么有力气,明早别忘了和我一起起来。”他说。

听见明天要早起,谢苗儿就装傻,把脸埋到他背上,从身后环住他。

他寝衣上淡淡的皂角香很好闻,她猛吸一口,声音闷闷的:“起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好累哦,你今天得给我揉揉。”

她的撒娇和讨价还价从来不惹人讨厌,反倒让人忍不住心疼。

若换了旁人遇上她的攻势,只怕也根本硬不下心肠叫她去做事,奈何她面对的是陆怀海,郎心似铁,只硬邦邦地把她绕在他腰上的手抬开,还道:“坐好。”

“嘁,”谢苗儿不情不愿地起来,坐在他跟前,把手伸给他:“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陆怀海垂眸,拉着她纤细的手腕,一点一点给她往上捏。

她左手手心自伤留下的痕迹还在。

纵使用了再多淡疤生肌的好药,也总需要时间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