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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火站在原地拍篮球,诡笑道:“好吧。反正这很正常,只要是作为中学生,就会知道班上每一对情侣的恋情状况,包括人家最初是怎么暧昧的、后来是怎么分手的,当事人即便一个字没说,大家都能得知无数细节。一个班,就那么大空间,什么风声能逃出走廊距离?何况都处在一个想象力爆炸的年纪,你要做好被长期误会的准备。”

武笛倒不在意偶尔一些女生的恶意目光,她没木漪那么好欺负,她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勇。

小时候拿了奖状回家,武氏夫妇都很默契地夸女儿勇敢,不像别人家夸聪明、孝顺什么的。他们就专夸勇敢,武笛听了开心到要跳天上去。

但武妈妈会发现武笛并不是无所畏惧的,小学时,武妈总给武笛做急救测试。家里只有两个人时,她教武笛,如果她晕倒了武笛该怎么应对。她重复讲一系列措施。后来有一次她装死,武笛当时觉得世界末日降临,措施全忘记,吓得一动不动了,结果她突然爬起来哈哈大笑,抱着武笛转圈,逼问道:“说,更喜欢阿妈还是阿爸?快说!”武笛边抹眼泪边委屈地回答,“阿妈……”

那些童年的梦境,都是关于生命里最刻骨铭心的、既恐怖又温暖的体验。

无数混乱的画面频频切换,武笛又跑了起来,看见了最开始的一幕,小男孩跌下山崖,她吓得喊出声——

“阿植!”

病床边,趴在椅子上睡觉的女人惊醒,即时听到她喊的两个字。

武妈扑过来:“阿笛,醒啦?”

武笛浑身酸痛,由妈妈扶着坐起来,环顾四周,只见一片白茫茫,“我从昨晚睡到现在?阿植呢?还有阿灰呢?”

“阿灰是谁?”

“……”武笛摸了摸头上的绷带,“哦没什么,那阿植有没有事?”

“就是他叫救护车送你来医院的,他没事,毫发无损。放心放心。哦,你先不要回校,多请几天假,好好养伤。”

“不行啦,不能一直缺课。”

“你看你这个样子!怎么上课!去表演身残志坚吗?”

武笛低头看着身上东一块西一块的纱布,嘟囔着:“这点皮外伤,又没伤到骨头,怎么能一直请假?到时候辅导员带同学来探病才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