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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狼和三狼同时抬头……

迎接他们的,是踢来的两脚,一前一后,如浪从他们脖子上涌动袭过,又快如影,两人瞬间被刮到草丛中。

大狼捂着腮帮子,感觉下巴都快脱臼,半张脸发麻。

多云天,太阳忽从云中钻出来,正植的阴影就移到两人身上。

大狼躺地后,指着正植的鼻子,恶狠狠地支支吾吾,半晌,却发现怎么也喊不出面前人的名字,回头问三狼:“他、他叫什么名字?”

三狼也在揉腮帮子,含糊道:“啊?老大,我只知道武笛,那武笛身边的人我又记不住,他一个透明人而已……”

“透明个鬼啊!你没看他一脚能把你踹上二楼?”大狼给三狼额头一拳,气得中文都利索了。

三狼看向正植,马上对其展露笑颜,“误会,大哥,是误会,这样,我给你念一首唐诗赔不是……”

三狼正要站起来,大狼起身,借着他肩膀发力,又把他按地上去了——大狼站稳了,怒目圆睁——“你果然不简单!那晚在江边,我就隐约感觉后来那个人眼熟……呵,学生会主席是夜瞎子,我可不是。”

正植的眉头皱起来。

大狼环顾四周,“哈,龙门……龙门我可清楚,没想到你跟他们有往来……那么,你跟我们家是对手了。”

地上,三狼拽一拽大狼的衣襟,眼神暗示他不要多嘴,他根本不听。

他继续歪着嘴角——也不知是表示挑衅还是脸痛,“那说来就有趣了,干什么遮遮掩掩呢?连熟人都不知道你背后的身份,保留神秘感?还是,你背后的那个帮派有鬼……”

“你最好是封嘴,话太多没有好处。”正植往前逼近两步,面无表情道,“顺便,给你提个醒,以后离武笛远一点,否则——”他转了转拳头,“鼻血不够你流。”

大狼一摸鼻子,发现手上沾着一点点红色。

正植转身走了。

大狼又在小弟面前丢够脸,暗暗往脚下吐一口唾沫,对三狼小声地骂骂咧咧以挽回尊严:“呵,为一个男人婆出头,真搞不懂你们国人的审美!那种眉毛又粗又浓半个男人相的母夜叉,好比女野猪……不懂温柔还敢当校花,天生暴力倾向,老实说,那种女的,扔我老家都没人要……”

……暴力倾向?

正植驻足。大狼话音未落,一阵拳头接连挥来,好比鼓手敲鼓,节奏快如闪电。被揍者四肢尽被“矫正”了一番,痛到嗷嗷叫,最后倒地仰面朝天。

正植站直,轻轻松松地立在那里,动手看起来不费吹灰之力——“你称英勇为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