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稚喉头发紧,眼眶顿时烧了起来。
“我嫁了个男人,带大了两个孩子。”说着刘母摊开了掌心,“除了这个,其他好像也没得到什么。”
刘母的手心因为长久操持家务,已经没有少女时代的鲜润纤细,只剩下肉眼可见的粗粝。
那一瞬,刘稚鼻尖发了酸。
“你爸那儿,我今天下午也叮嘱了,让他别为难人家姑娘。”
“日子是自己过的,不是给别人看的。”刘母将手擦干净,“怎么舒服怎么来吧。”
……
孟养在客厅那会儿,刘父和她聊了几句。
“闺女,你今年多大啊?”
“二十七。”
“比小稚小一岁。”刘父点了点头,又问道,“是哪里人啊?”
“首都。”
“你要是医生?”
“是的。”
刘父不善言辞,性格偏讷,问完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孟养隐隐觉得不对劲。
正常这个年龄的朋友来做客,长辈总爱关怀两句个人情感问题,不仅是寒暄,更是给自家晚辈一种无形的压力。
刘父问了很多,却没有一句提及孟养的感情问题。
晚饭前,孟养找到了刘稚。
“你爸他是不是……”
“他知道。”
孟养有些惊讶。
“怎么会?”
“我妈猜出来了。”刘稚单手将眼镜往上推了些,揉了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