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真是美妙极了!
谢幸安当即从后门钻进中正殿,喊醒睡得跟死猪似的承顺帝:“陛下,陛下,他们来了!”
他话音刚落,就听得外头的喊杀声震天,四处似乎已经乱成一片。
承顺帝配合着像是惊坐而起,大叫道:“来人,快来人啊,外头怎会有兵戈相撞之声?什么情况?”
“小阿矜,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怎么来这种地方呢?”在某处不为人注意的高墙边,仙汪道人苦口婆心地劝道,“是不是?血流成河、胳膊腿乱飞的,多危险呐!”
何矜坚持使使劲,一个用力就咬牙爬了上去:“我爹,我夫君都在这儿,我心里总惴惴不安的,待不下去,得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帮得上忙的。”
“啧,你一个弱质纤纤的小姑娘,能帮上什么忙?别到时候让谢幸安□□救你,反而坏事。”
“你才是弱智,少瞎说!”何矜为自己正名道,“我不是那种没脑子乱闯的白莲花废柴女主角,既然我敢来,就肯定有本事的,我还会使短刀和长剑,谢幸安教过我的。”
“呦呦呦,那你也……”
“不跟你废话了,我要进去帮忙了。”
“陛下,陛下这是怎的了?”高善匆匆赶去承顺帝的龙床边,假模假样地安慰道,“陛下,您大概是魇着了,哪有兵器声?您听错了。”
“少胡说八道,你年纪大了,你聋还差不多。”
高善:“……”
这怎么死到临头,还带侮辱人的呢?
“不行,朕得出去看看。”
承顺帝刚要奔过去开门,却一个不留意,自己眼中闪过银光之后,冰凉锃亮的匕首就被架在他的脖子上。
高善露出真面目,敷着厚重□□的脸上全是不怀好意的凶恶:“陛下,老奴觉得,还是留在殿内老实些,比较合适。”
“你……你觉得?”承顺帝心里一个失望,面上却依然嬉皮笑脸道,“不用你觉得,朕觉得就行了。太监不急,急死皇帝。”
“哈,陛下果然更加沉稳了。”高善简直想给承顺帝鼓鼓掌,“快死到临头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死到临头?掌印,你确定?”谢幸安慢悠悠地从后头缓步踱出,满脸嘲笑,“还不知道是谁死到临头了吧?”
“你,你,你怎会在这儿?”高善蓦地瞪大眼睛,抓稳手里颤抖的匕首,挟持着承顺帝步步后退,“你别……别过来!”
“谢尚书,站住!”
谢幸安依然紧逼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