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一切栓在一起,一起害怕一起尖叫一起放空,就像一起经历了生死,大起大落最终重获安稳,光靠想象就是种很棒的感觉。
文斯说,“我以前蹦极的时候就想了,以后如果有女朋友,一定要和她一起跳一次,”说到这儿又笑,“当然如果她不愿意就算了,毕竟我还得先有个女朋友才行。”
工作人员惊奇,“我看你不像没有女朋友的人啊。”
文斯哈哈乐了,“承你吉言,但愿我马上就能有个女朋友,下次就带她来光顾你们这儿。”
大概是看文斯就这么一个人干坐着,工作人员建议道,“虽然没有女朋友,你也可以拍照啊,拍了发给朋友,这样就不会那么紧张了。”
“我也没太紧张。”不过文斯觉得也是,跳伞这么刺激的事情,的确值得和谁分享一下,说不定等会儿万一怯场了,想到和朋友炫耀过,那无论如何也是要跳完的。
只不过他现在这身份,实际上还没有朋友,唯一想到就是季明景。
“算了,”文斯摇了摇头,至于还有个闻姓联系人,他觉得更加算了,就一个人默默完成这项壮举吧!
文斯站起来伸个懒腰,左抻臂右压腿,嘿咻嘿咻做准备活动,正自得其乐的时候,听见工作人员说,“哎,你的教练来了。”
文斯迅速立正站好,准备和教练打招呼,毕竟是即将掌握他生死的人,哪敢怠慢。
“教练好!”看到来人掀开帐篷帘子走进来,文斯礼貌地说,突然意识到还不知教练姓氏,又道,“我叫文玟,请教教练贵姓啊?”
那教练没立刻回答他,只是朝他走近。
文斯以为遇上个不爱说话的教练,也乖觉地不再多言,但这一看去,发现这位教练不光远看身材好,近看更好,单手抱着头盔走进来时,步伐稳健,宽松的跳伞服都遮不住那一身张力和美感。
不过……仿佛有点眼熟?
文斯皱了眉,而他的教练在他的注视下,到两人终于离了三步之遥时,抬手摘掉那个黑色的护目镜,露出眉峰底一双深邃的眼睛。
“我姓闻,”他说,“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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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飞机正在起飞,螺旋桨发出震耳的轰鸣,这帐篷屋像被卷进了风,文斯寒毛倒竖的同时,又有种被脚下的风和那人的眼神深深吸住的感觉。
他定定地看着那张其实已经很熟悉到理应无感的脸,由于刚摘下头盔,闻礼头发比往常更加随意地舒展着,显出几分桀骜不驯,而他的五官就在这样的气质渲染下,宛如重组一般,褪去往常的端正严苛,透出种无法形容的、野性的俊美,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
文斯不可置信似的,又望了一眼来人身后,确认没有再进来别的谁,“你……”
“这么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