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斯才发现,原来搞了半天,他衣服还没脱掉。
这件汉服女裙造型别致非常漂亮,但代价就是极其繁复,文斯现在比以前熟练了,前前后后里外三层都还穿了半小时,所以闻礼不会脱情有可原。
“……”
短暂冷场后,文斯又双叒笑了场。
真不怪他这么煞风景,但这的确有点出戏,他本来投入满分情绪,现在情绪全没了,热情也跟着小鸟一样飞走了。
文斯坐起来,身上的衣服虽然没被完全解开,但最外面那层带子还是散了,而闻礼的衬衣也被他抓得乱七八糟,两人一看就是做什么苟且没成的样子。
本来急促带喘的呼吸这会儿都变得冷静,闻礼在文斯腰上轻掐一把,威胁,“回酒店再收拾你。”
“哎,好怕……”文斯说着怕,表情完全不怕死地在笑。
闻礼既愤懑又拿他没辙,只得翻过身躺在沙滩上,但他手没放开,还拉着文斯的手,手背贴住自己胸前。
然后另一手拿出手机,取消上面的飞机票。
文斯凑过去正好看到屏幕,促狭地笑了一声,“原来这么想我~”都打算飞越千山万水,过去和他鹊桥会两个小时?
闻礼不理他,文斯心里愈发甜丝丝的,抱住他的头在他眉间吧唧一口,闻礼假装皱眉,实际上心里也软了,他默默握紧手,算作腼腆地回应。
文斯衣服里还有个刺绣的小香囊,不过里面放的不是香料,而是月饼,他拿出来撕掉包装,一分为二递给闻礼一半。
“你还准备了月饼?”
“觉得你肯定不会想起吃,”文斯道,“是个意思,团团圆圆,和和美美。”
闻礼坐起来接过月饼,两人就这么靠着,慢慢地吃。
随着夜色渐深,月影推移,闻礼望着中天明月,忽然听见身边近处传来悠扬的歌声,“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闻礼转头看向文斯,他正低垂眼帘,也在看他,身体随着清唱微微摇晃,那些字句反复无需明言,这一刻闻礼忽然明白了。
并没什么剧组中秋聚会,也没有在台上表演的歌。都是文斯特别为他准备的,他会出现在这里,也是为他。
心中躁动的情绪和因不确定而带来的空虚感,都在这一刻被柔软而温暖的情感所填满、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