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好。”
“你啊你,也快而立之年的人了,多少为自个打算着些,你可知我一路上都听见些什么话?”公子祁说的有点激动,手连连扣着桌面,桌上的茶碗被震的作响。
好在说书人的声音够大能盖住这边的动静,才没人看过来。
顾南召没有回话,恭敬的给公子祁盛了碗茶,双手捧着递过去。
“你啊你,就知道闷声不答,你就不关心一下?”
公子祁不接,他把茶碗轻轻放下,侧过头看着外面倚着窗框,满不在乎开口:“说我好大喜功,还是急功近利,蛊惑圣心?又或是弄权造势,多造杀戮?无非是些这种话,旁的说了便是说了,有何好在乎的。这话,我听的还少吗?”
“是不少,可也不能就这般不做理会吧。”
“他们也没说错不是,明个我要出发去西南,公子祁随我一道走吧,从那头回鹰城也安全些。”
公子祁疑惑着皱起眉头,问:“可是哲合有动作了?”手摸上茶碗端起吹了吹。
“不是,就刚刚陛下给我封了王,封地渠匣六城。”
“噗!咳咳咳咳”
“嘶,慢些慢些。”
顾南召摇头,伸手过去给人顺背。“茶不好喝,也别吐出来啊,糟践东西不是。”
“忒!”公子祁拍了下顾南召的脑袋。“什么叫封地渠匣六城?合计着我鹰城就这样白给你了?”
“哎~”顾南召咧起嘴,哄道:“哪有什么你的我的……”
“忒!少给我来这套,我鹰城只是同意一道修筑防线,你这话诓诓别个还行,在我这少动歪心思。”
“好,那我同你正经商量。”顾南召坐定,指尖点上茶水,在桌面上画起来。“以老仙山为雪期界,元起可不受雪期困恼。当初,渠匣分封公侯城主自治,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雪期太长,容易闹灾不说,消息传去卯城更是要上一段时间,未防出岔子才这般,可就是这般才出了那么大的乱子。”
“去年拿下的几城已经并入元起境内,开春后便安排后续事宜,分地、开户籍、招兵、开垦,人手中皆持田有粮,粮税只收二成。另外,棉花、麻布渠匣可是难种的,元起有大把,且还有皮革,皮草云云。公子祁该是知道,哲合往年卖给渠匣的这些御寒之物价格有多高。”
“元起,只以物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