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只剩下郑昀、郑孟两兄弟还在叫价。
郑昀举牌示意:“八千万。”
“八千万一次,八千万两次。成……”
主持人刚准备喊“成交”,没想到郑孟继续举牌:“八千五百万。”
郑孟脸色全黑了,他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继续叫价只是希望能够激起郑昀的好胜心,把成交价格进一步提升,最后即使郑昀赢得了合作权,到时候也没有更大的盈利空间。
郑孟咧着嘴,对着郑昀挑眉,示意他继续叫价。
谁知,郑昀竟然将牌子放了下来,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推了架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微微地对他一笑,狭长的眼睑像一只计谋得逞的狐狸。
这下轮到郑孟不淡定了,他在赌场欠下了一屁股债,现在手头上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闲钱。
郑孟看向郑昀的眼睛里仿佛淬了毒,恨不得将对面这个哥哥除之而后快。
身后那个穿白衣的男子看着这两兄弟的明争暗斗,饶有兴致地发出了“啾~”的一声,捏在手中把玩的牌子缓缓地举了起来:“一个亿。”
在座的各位被男子清亮的嗓音震惊了,纷纷扭转过身来,就连台上的顾寻璋也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位年轻俊美的男子,在他印象中a城商圈并没有这么年轻的企业家。
男子吊儿郎当的坐姿让他不安地蹙眉,他总感觉这个人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一个亿”的资金轻而易举地从他的口中吐出,仿佛根本不值一提。
……
宋芊憋着怒气从塔里跑出来没多久就后悔了。
自己当时应该再争取一下的,怎么就这么玻璃心,律修随口说的一句话就把自己逼退了。
也许是太过在意一个人才会被他漫不经心的说的话所伤害,宋芊擦干脸上的泪,转身往回赶。想着大不了服个软道个歉,实在不行就装死,反正总有办法劝说律修的。
宋芊刚想迈进一楼的大门,律修就背着口吐白沫,全身颤抖的律华小跑着往外赶。
“爸爸,这是怎么了?”
宋芊露出担忧的神色,赶紧跟在两人身后,扶着律华的身体,避免他在律修跑的过程中往后倒地。
“可能是癫痫发作了,总之先把他送到医院。”
这段时间以来,律修对律华的种种表现让宋芊误以为他是一个冷酷无情、漠视亲情的人,但当律华遇到危难时,他却比谁都着急。
律修的脸上布满了汗珠,水滴在挺直的鼻梁上摇摇欲坠,他脚上的居家鞋,在下楼的过程中差点将他绊倒,律修干脆把鞋子脱了,赤着脚背律华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