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橘子听了,只能答应下来:“好吧,那易哥你小心点。”
挂断电话后,一旁的祁凉没忍住笑了起来:“易哥做起事情来还真的是雷厉风行。”
“少废话,你最好给我一个和你的解释,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池易瞥了身旁的祁凉一眼,火气很足。
“十年前,能量舱坠毁,一部分人受到未知射线干扰觉醒出了特殊的能力,我也是其中之一。”祁凉幽幽地开口。
“这些我都知道,要你再说一遍?”池易的语气依旧不耐烦。
祁凉唇线微抿,沉默了几秒后,才接着说:“我不单单是被射线干扰,我还吞噬了一个东西。”
“什么?”池易的瞳孔猛地一缩,开车的速度也随之慢了下来。
“怎么说呢,也不能说是我吞噬它,”祁凉下巴往下沉了一下,像是在回忆什么,“是它想要吃了我,然后我被迫吃了它。”
池易嘴唇动了动,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祁凉所说的这些,虽然并没有说清楚,但仅仅只是这样的描述,就让池易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十年前,你才九岁吧?”池易找了条僻静的巷子,将车停在了路边。
“嗯。”祁凉点了下头。
“所以……从九岁开始,你就被那玩意缠身,一直到现在?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池易望着身旁的这位少年,他有着漫画主角那样精致的面容,少年的眼神晦暗无比,但是一直盯着似乎又能看到其中的最幽深的地方有一个清澈的点,那里是星辰宇宙。
“我也说不清楚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它似乎不存在于我们这颗星球,类似某种外星生物。”祁凉支了一只手架在车窗上,托着下巴抬起脸看向前方。
他整个人,看起来是很轻松的状态,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心跟着一沉。
“外星生物?”池易面沉似水地皱了下眉。
十年前能量舱坠毁的射线泄露,证实确实是和外星有关,祁凉说他身上的那个“玩意”是外星生物,也不是没有道理。
“这东西可以说是一个生物,但又似乎不是一个生物,更像是从某个生物身上分裂出来的一个部分。”祁凉接着说。
“分裂出来的一个部分?”池易更惊讶了。
“如果这玩意真的是一个生物的话,他应该早就将我的身体侵占了,或者是和我变成共生的状态,但实际上,它每周只会出来一次,而且是能量体的状态。”
池易喉咙动了动,目光随之敛起。
的确,祁凉那天晚上的状态,的确是身体周围萦绕了很多暗物质之类的东西,那个应该就是祁凉所说的能量体的状态。
“每周总会有那么一天,窒息感、疼痛,伴随着很深的睡意涌上来,我的身体就会变成湖底的泥沙那么沉重,我有些压不住,所以才会变成那个样子,”祁凉偏过头冲着池易笑了笑,“反正,也就一周一次,也不太影响生活。”
此时,起风了。
风把池易他们头顶上的那棵茂密的榕树吹得摇动起来,晨光透过枝叶的罅隙,在祁凉瓷器一般光洁的脸颊上洒下星星点点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