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笑道:“什么也不图啊。”
“那你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啊,她羞辱你、推你的时候,你忘了?”
梅转过脸看向春潮,认真道:“时绥不是坏人,她只是一时糊涂,恶念占据了上风。正是因为她欺负过我,所以她一定要道歉,这样我与她才能真正的放下。”
春潮绷着脸,仍然不能理解。
“上回的那柄玉如意,用的是雨国的玉料,所以她才发了疯。在她认清自己与魏昱并无可能后,她是否还伤害过我?”
“不曾。”
“暗地里使过绊子吗?”
“没有。”
“方才我在殿上讽刺她,她表现的像是一个有脑子的恶人吗?”
“不像。”
梅笑道:“所以呀春潮,她是王后,也是可怜人。我今晨对你说的话,放在她身上也合适。我对你们好,与她和解后,自然也能对她好。实际上,我也存了私心,只是现下不能说与你听。”
春潮努了努嘴,一声叹息:“我真是拿你没辙了。”
四日后,香镜宫。
殿内温暖如春,除了中间一个大池子,角落里还散落着四个小池子,纱帐做隔,热气袅袅。
温室内梅一身薄裳,坐在窗下翻看书卷。看着春潮与兰草来来回回的折腾着一会要吃的锅子,将书反扣在案上,唤来一个小宫人,轻声吩咐道:“去东元宫请王后殿下,她要是不愿意来,你就说,只好我亲自去了。”
那小宫人一路小跑到东元宫,话音刚落,眼前的王后殿下就将手上的茶盏不轻不重的掼在了桌案上,冷哼一声:“告诉她,本宫不去。”
芳姑见状,先将小宫人安排在外间喝盏茶歇歇,一面劝道:“殿下当真讨厌香姬吗?”
时绥道:“不然呢,我恨不得撕了她那张嘴。”
芳姑却道:“可是在奴婢看来,与香姬斗嘴时,殿下才是鲜活的。老奴想,自打摘星楼后,殿下对香姬已经有所改观了。而那日香姬过来,目的并不是想羞辱殿下,而是想与殿下和解。老奴白活了五十年,竟没有她通透,实在是汗颜啊。”
“总之我道歉了,往后与她没什么好说的。”时绥心里已然有了动摇,她也并不是讨厌香姬,只是有些嫉妒,有些不甘,有些愧疚。
芳姑一声薄叹:“殿下也不想冷冷清清的过吧,只是去看看,没关系的。”
时绥还在犹豫。
芳姑又道:“上次香姬去楼摘星楼,这回您不去香镜宫,显得您小气。”
时绥听到这里,仿佛找到了一个心安理得的借口,点点头:“行,我也不想欠她什么,这回去了就两清了。”
坐在外间喝茶的小宫人愣是喝了两盏茶,才等到传唤,与王后殿下的轿辇一同前往香镜宫。
时绥站在香镜宫大殿外,听见里头的嬉笑声,心里又打了退堂鼓。转身要走时,却被端水果的兰草逮了个正着,兰草话里有惊讶:“殿下来了?”
时绥只得高傲的“嗯”一声,往大殿里走,很是正经说道:“香姬非要本宫来。”
梅专注地看着书卷,听见此起彼伏的问安声,唇边扬起笑意,微微侧过身子正巧瞧见时绥,故意说道:“今日可没有主子奴婢,自己寻个地方玩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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