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说夏油杰极其胆大妄为闯入咒专,并且被仁王雅治和五条悟给劫持下来的消息后,高层的人激动疯了。
然后在他们试图跟仁王雅治和五条悟下命令,让人赶紧将诅咒师夏油杰杀死并上交夏油杰的尸体的时候,一群人就这么被仁王雅治和五条悟丢了出去。
因此,这几天不计其数的陌生咒术师试图闯入咒专,结果被守门的仁王雅治给清扫了出去。
无需查证,仁王雅治都能猜得到这几天试图闯进来的那些咒术师都是谁派过来的。
无非就是那些贪生怕死喜欢躲在幕后下达命令的高层派过来的。
只要有一人撬开了高专的大门,就是那群人再度回来的日子。
对于五条悟和仁王雅治如此胆大妄为的行为,唯一一个会暴跳如雷聚着棍子追着他们打的夜蛾正道不明所以保持了沉默。
这也是这几天仁王雅治能够老老实实蹲守在大门口的主要原因。
仁王雅治大大咧咧地搬来一把椅子坐在了大门口,冷眼看着堵在校门口的那群不知名咒术师们。
这样的场面几乎已经是这几天的日常了,即便如此,仁王雅治脸上的嫌恶也一直都没有下去过。
其中一个不知死活的咒术师试图走上前来,但下一刻,一个圆滚滚的网球砸在了他的腿上,发出“嘭”的一声。
包裹着大腿的裤子整个被撕烂了一小块,露出的皮肤整块被炸开,翻出肉红色的肉花,鲜血从中流淌了出来,激起了一片的惊呼。
仁王雅治慢悠悠地抬起网球拍,一颗用咒力捏出来的网球一上一下地在拍线上随着力道跳跃,随时都有可能向刚才那样“飞”出去。
那些不相信仁王雅治有着特级咒术师的实力的无名咒术师已经用行动向所有找事的咒术师证实了他挥拍的准度。
无他,实在是有能够和仁王雅治一比的咒术师实在是太少了。
九十九由基向来不爱管事,另外一个能够打败对方的五条悟更是直接站在对方身边的。
仁王雅治懒懒地挑了挑眉,嘲讽力度十分足。
“怎么?还有人想要试试吗?”像是好心般,仁王雅治甚至露出了笑,“放心好了,我最近不出任务,可以陪着你们玩啊。”
众咒术师怒极,却发现他们拿面前这位没半点办法。
他们还能怎么办?面前这个小鬼可是从小嚣张到大,据说在四岁那年就逼着众高层改变了会议地点,全因这位说不喜欢说话看不见人。
“仁王雅治!你这是想包庇夏油杰吗?”很快就有另外一位不知死活的咒术师来挑衅了。
不过比起方才那位不怕死上前的人,这位却是躲在人群里,生怕自己的脸暴露在仁王雅治的面前。
仁王雅治脸色未变:“哦?你说我包庇,有什么证据吗?”
方才那位胆大的咒术师像是抓住了仁王雅治的小辫子一样笑得分外得意。
“谁不知道你们咒专前几天将夏油杰极其同伙全部抓住了。”
“我告诉你,赶紧将人尸体交出来,那可是诅咒师,你也不想你们咒专的人全部被打成诅咒师吧?那可是要处以死刑的!”
“劝你们还是识相一点,赶紧把人杀了,尸体交出来!”
仁王雅治的表情越发惫懒:“夏油杰?什么夏油杰?谁能证明夏油杰来了咒专?”
还没有等众人再度发出指责,仁王雅治默默站起了身。
随着他的动作,围在校门口极力控制自己不往仁王雅治规定的地点踩上哪怕一脚的众咒术师们就像是看见了什么洪荒巨兽般集体倒退了一步。
那默契,就跟下了指令的ai一样。
仁王雅治挑了挑眉,感到一丝有趣。
于是,他往前走一步,那群人就后退了一步。
就当仁王雅治踩在大门口上的门槛上的时候,这群人挤在校门口前的那一片空地,再往下走便是一片阶梯。
像是终于有人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一样,一道女声尖锐地在人群中响起。
“仁王雅治!你这是在威胁我们吗?”
除了往前走以外并没有做什么事情的仁王雅治慢悠悠地抬起手将网球拍搭在肩上。
“哦?”
那道女声很快就又响起来了。
“我警告你,我们可是那些大人们派过来的,赶紧让我们见五条悟,不然……”
“啪啪”
仁王雅治又开始颠球了。
小小的黄□□球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就连方才那道女声都不由消声了。
“真是令人发笑。”仁王雅治眼帘微抬,翠绿的眼眸在一群人身上晃了一圈,成功让所有人消音。
“虽然悟的确是没什么用也不怎么靠谱,但是。”仁王雅治歪了歪头,表情几乎可以称得上疑惑,“什么时候就连你们这群杂碎都能直呼他的名字了?”
方才那位女声听上去有些慌乱。
“你、你想做什么?这里可是有这么多人,你可是要想清楚了。”
“人?哪里有人?”仁王雅治笑得十分和善,“不都一群杂碎吗?”
“好啦好啦,既然你们那么喜欢说我威胁你们,那就让你们看看我是怎么威胁你们的好了。”
众人下意识地感觉不妙,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已经不是他们能阻止的了。
仁王雅治随意将手上的网球抛起,起跳挥拍。
就当众人想要靠躲避这一球将队伍搞得乱成一团的时候,震惊所有人的事情发生了。
被抛出的那颗咒力网球,在打出来之后的那一瞬间,分裂出十几个网球气势汹汹地朝着他们这边飞了过来。
下一刻,方才乱糟糟的队伍一瞬间就被这些网球全部打下山崖。
其中一人不可置信地发出惊叫。
“怎么可能,仁王雅治打出来的网球不是只会发生小范围爆炸吗?”
被认定挥出来的网球只能小范围爆炸的仁王雅治随意地抓了抓头发。
“之前那明显就是用来逗你们玩的嘛,谁说我打出来的球只会爆炸的?”
日常将聚集在大门口的恶客赶走的仁王雅治回头就看见一群人堵在大门口盯着他。
仁王雅治挑了挑眉,露出了个笑:“怎么?你们要拦我的路?”
方才看见这家伙是怎么将那群人给清下山的众人下意识地晃了晃脑袋,然后给他让出了一条路来。
仁王雅治朝着里面走。
乙骨忧太看着仁王雅治欲言又止了许久,最后还是小心地询问着:“仁王前辈,你为什么要……”
自从那次莫名其妙但很快就被镇压的袭击结束后,乙骨忧太就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发展了。
你说,要是仁王雅治和五条悟想将那位夏油杰先生留下来吧,他们又将人关进了禁闭室,平时除了他们两个更是没人能进去。
但是你说他和那人有仇吧?最近几天成天会上来一批莫名其妙的人想要讨要夏油杰的尸骨,这两个人一个赶人一个待在禁闭室,谁的话都不听。
反正,挺迷的。
“啊,你说杰啊。”仁王雅治停下了脚步,几乎随意地说,“这件事情很快就会解决的,你们放心好了。”
“可是,那群高层不是说,夏油杰是诅咒师,喊着让五条老师杀死他吗?”
话音刚落,乙骨忧太被一瞬间凑到自己面前的仁王雅治吓了一跳。
只见仁王雅治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满脸和善地说:“夏油杰?什么夏油杰?我们咒专根本没有这个人,乙骨说话要注意一点,知道吗?”
莫名感受到一丝危险的乙骨忧太什么话都没敢说只好点了点头。
一群人就这么看着仁王雅治恢复了原样慢悠悠地朝着禁闭室方向走去。
一直装死的熊猫这个时候就面露沉重之意。
“你们这下知道了吧?仁王超可怕的。夏油杰在叛逃前和他们关系很好的,最好还是别在他们面前提这件事了。”
才短短几天啊,就开始原形毕露了。
秤艰难地反驳它,闭着眼睛就是吹:“不要瞎说,仁王君一贯都十分温柔的。”
温柔?这个词和仁王雅治有什么关系吗?
如果他们记性不错的话,刚刚那个还被秤称为温柔的家伙面带笑意冲着一群人喊着杂碎然后一球就将人给赶跑了?
众人当即沉默。
仁王雅治推开了禁闭室的大门,毫不意外地在里面看见了一个身上被众多符咒束缚的夏油杰,和一个拎着众多甜食在对方面前吃的五条悟。
他不由沉默了一秒。
怎么说呢?五条悟,不愧是你。
见到仁王雅治回来了,五条悟笑眯眯地抬手冲人打招呼。
“哟,解决完了?”
仁王雅治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
五条悟看着仁王雅治的视线在自己手上的喜久福停留了几秒,沉思了一下,表情相当勉强地从袋里挑出了一个抹茶口味的喜久福,心痛地递到仁王雅治的面前。
“想吃吗?”
仁王雅治看了一眼五条悟那心痛的表情,虽然很不想吃五条悟买的那些甜腻到可怕的喜久福,但是看对方的表情,他突然扯出了个笑,一边从五条悟手里将喜久福抢了过来。
“好啊。”
用抢这个词还真没有用错,在意识到仁王雅治居然真的要吃自己手上的喜久福的时候,五条悟脸色无疑是变了变的。
然而似乎早就察觉到他会反悔,仁王雅治为了能从五条悟手里抢下喜久福,甚至还开了术式。
没想到自家养子会成长到如此阴险的五条悟沉默了。
但更让他想要哇得一声哭出来的是。
仁王雅治笑眯眯地朝着他说“多写款待”的下一秒,手上的喜久福十分迅速地往夏油杰嘴里塞。
时刻想着从仁王雅治手上将喜久福抢回来的五条悟的动作随着仁王雅治的手朝着一个方向猛扑了过去。
于是夏油杰下意识地将喜久福咽了下去,就看着那么大的一个五条猫猫整个瘫在他的身上,眼神锐利地盯着——他的嘴。
然而喜久福早已经被吞下肚子了。
仁王雅治刚将自己的手给撤回来,下一秒就看见五条悟若有所思盯着夏油杰的嘴,用极其卑微的语气说道。
“杰,你能将喜久福还给我吗?吐出来也行,我不嫌弃你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