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完便开始重击自己断掉的伤口,四溅的血液染红米黄色短裤,血滴滴答答很快聚成一片小血洼。
“春知?!”灰原的表情呆滞,声音颤抖,的看着地上沾染上灰尘的手,忍不住说:“你……还好吗?”
?
你茫然的抬头看向三人,脑子转了转,自动把这句话当成了对你的关心。
“我很好!”
你说着,挥了下新长出的手,被砍了一半的兔子玩偶头吸了不少血,变得有些重,不过你还是拿了起来。
“将!”你托起兔子头,像展示什么礼物一样,向夜蛾正道开心的说道:“我是不是合格了呀!”
“……你通过了。”夜蛾正道接过你手里的兔子头,脸色凝重。
“春知,先去硝子的医务室做个检查。”
“诶?我很健康的啊。”
“是入学都会做的。”
“原来如此。”
你相信了。
在你走后,夜蛾正道立刻拨打了硝子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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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事情就是这样的。”你老老实实的坐在医务室的椅子上,交代了在实战课上‘把自己手砍掉重新长了一个’这件事。
家入硝子靠在窗台上,轻轻弹了下女士烟,她从你的语气和表情上深觉出一个非常不妙的事情。
你根本就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对。
对你来说砍掉自己的手,仿佛像给玩偶换个装一样,是不需要思考,非常稀松平常的小事
咒术师也这么疯的也是属实少见。
想起方才夜蛾老师和自己说要假装体检,实则试探一下春知的态度和精神状态,原来是事出有因。
你双手撑起下巴,看着硝子抽烟,腿慢悠悠的晃着:“体检要是不合格会怎么样啊。”
“不会怎么样的。”硝子按灭了烟,抬步走到你面前,想给帮你把乱的领子整理一下,但你误会了她的动作。
是想摸摸头吗?
所以还没等硝子碰到你,你就努力又主动蹭上了她微凉的手指。
硝子顿了一下,但你没有察觉到。
“随便摸!”你对自己的发质有信心!也喜欢给漂亮女孩子摸头。
纤细的手指顺着发根一路往下,硝子动作轻柔的摸着你的发丝,你微微眯了眯眼,觉得自己有点困。
“春知,以前在哪里生活?”鼻尖传来淡淡的烟草夹杂着薄荷的气味,你觉得很好闻。
“在孤儿院。”
硝子越看你越觉得自己像在摸一只黑色兔子。
“啊,在孤儿院吗?”
“是哇。”你侧了侧头,变得有点昏昏欲睡,脑袋也有些不清醒:“前年孤儿院倒闭了,然后院长妈妈把我们都收养了。”
“全部?”硝子有点惊讶。
“是呀,20多个孩子,像我这样比较大的就一边上学一边打工。”
“那其他人呢。”
“有还几个哥哥,给别人做事……”其实有好几个去做了男公关。
没有学历和能力的少年为了养活一群小孩子,是需要付出一些东西的,这也就是你为什么对伏黑甚尔做小白脸这件事并不抵触的原因。
人活着不容易。
甚尔一定有他的理由。
“做事……?”硝子低头看着你,你迷迷糊糊的说道:“在一个人的手下……”做小白脸。不过还没等说完,你就已经睡着了。
昨天晚上12点才睡觉,对有良好作息的你来说已经算熬夜了。
硝子轻手轻脚的给你盖好毯子,转身离开了医务室,把你说的话一句不漏的告诉了夜蛾正道。
“我知道了。”夜蛾正道挂掉了电话,手里是你之前在医院中作的心理测试的结果,以及医生对你的诊断。
他把目光看向最后的结论——
自毁倾向严重,感知认知错误,建议请勿刺激,尽快进行药物治疗以及人为干预。
夜蛾正道叹了口气,自从五条悟真正踏入天下最强的大门后,咒灵的程度逐日暴涨,不光是二年级和四年级,一年级的七海和灰原都在承担着不应该属于他们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