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想着,又不经意间回想起以往邢温书替他上药的事情。
自从身上的伤痕被邢温书发现,谢安双已经自暴自弃一般了,每次右臂的伤需要换药时都干脆找邢温书来,正好可以不用他自己动,省得更疼。
谢安双想得出神,后来还是被温然叫了好几声才反应过来,困惑地看着他。
邢温书无奈一笑:“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
“……没什么。”谢安双收回视线,声音有点小,“只是在想一个人。”
邢温书轻挑眉:“什么人,竟然能让我的安安想得这么入神,这我可是要吃醋的。”
习惯了他满嘴没几句正经话,谢安双没往心里去,回答道:“是我的朋友,反正你也不认识,与你无关。”
听他这么一说,邢温书就更在意了。
他怎么不知道谢安双还有别的什么朋友?还能被他的小陛下想得这么专注?他不由得又回想起之前庙会节,谢安双说想送一个人玉笛的事情。
不会就是那个人吧?
邢温书心里冒出点气泡,不用戳开都能感觉到一阵酸气。
下次要是有机会,他一定要问出到底是什么人,能让他的小陛下那么在意。他还是很有自信没什么一般人能比得过他的。
邢温书把暗戳戳的小心思都收起来,总算回归正题,说:“小如说有东西要送给你,拉了你许久不见你回神我才喊你的。”
“有东西要送我?”谢安双目露困惑,往叶如的方向看去,就见叶如手中捧着一个精致小巧的香球。
邢温书补充道:“我见到小如的时候他手里就攥着这个东西,应当就是这个香球不小心滚出了家门口,他出去捡的时候碰到小猫在家门的方向,然后就被吓得往树林里跑。”
叶如也不知道听没听懂方才邢温书替他的解释,捧着颗小香球,眼底亮晶晶地说:“安安哥哥!味道!”
闻言,谢安双接过香球闻了一下,果然发觉这香球是安神香制成的。
他心下一软,抬手揉了下叶如的脑袋,开口道:“小如是闻到这个味道,觉得和安安哥哥身上常有的味道很像,所以想把这个送给安安哥哥,对不对?”
他一个字一个字说得比较缓慢,方便叶如能够理解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