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这么好的机会,明明可以暗算司镜,却反而把自己的竞争机会断送了。
谢成看他话虽如此,神色倒是理智了几分,提议道:“二爷,要不我们等着最后拿到玉佩的人,从那人手里收过来吧。”
“只能这样了,”谢山南叹着气坐回椅子,思索着谢成刚才的话,突然咧开嘴笑了笑,“现在这么重要的事情,司镜都带上姜清宴一起行动,看来姜清宴已经得到信任了。她以后的用处还大着……”
谢成听出了他的意思,也跟着露出深意的笑。
宅院里星罗棋布的小院子接二连三地熄了灯,这个夜晚开始真正陷入沉寂。
司镜喝了半杯水,舒展着身体,望向窗外庭院的古典石灯,轻悠地长出一口气,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
这是她把姜清宴接到身边以后最轻松的一刻,在这之前的任何一天,一分钟,都没有现在舒服。
刚才她对姜清宴说了这么多,倾诉自己的情愫,打破这一个多月来她们彼此做出的假象,也满怀真诚地希望姜清宴接受她。
可姜清宴没有回答,她便没有再逼近,纵容姜清宴以洗澡为名逃跑。
反正,她们还有时间,她会创造很多很多的机会来得到这个答案。
一个多月过来,让她心动又酸涩的糖衣终于被她剥开,现在露出的这颗苦涩药丸,才是一个好的开始。
姜清宴洗完澡回到房间,司镜正坐在床边等她。
她解下洗澡时束起的长发,离司镜几步远。
司镜笑着问:“需要我睡地板么?”
姜清宴静默了一会儿,脸色平静,“……都是女人,不至于。”
实际上,她心里并不平静。
她隐藏了一个多月,把自己伪装成一个跟本性完全不同的人,只为了能够降低司镜的防备,顺利留在司镜身边伺机而动。
现在被司镜完完全全地戳破,她找不到任何补救的方法,被迫从主动转为被动。
“那……”司镜又开口,这次顿了顿,笑容沉下来,眉眼含着柔情与期盼,“我还可以靠近你么?”
“那得看有多近。”姜清宴浅扬起唇,眸底冷淡。
司镜站起身走近,两个人身上相同的沐浴露香气交汇。
她身上仿佛与生俱来的那股檀香缠上这香气,让姜清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开始不再那么排斥她的靠近。